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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职,谋”
“天下熙熙,皆为一个利,不过是各取所需怎么,你不敢?”
萧樯问。
“我所需何利?”
萧樯的脸在火光的映射下忽明忽暗,木一看不透此人,究竟是敌是友。
萧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手伸出檐外沾了些雨水,然后用食指在桌子上画着一副交错的人物关系图。
“你们为除患,我为寻仇,既然有交集,何不共赢之?当然,你也可以自信道可以凭一己之力但是我要同你合作,自然会证明,我值得,且非我不可。”
这便是木一对于萧樯的初印象,有些偏执又极端,分明是个战场封魔的将军,那双眼睛里却有几分清澈的果敢。
而如果说,万物的瞬息变换需要被记录和佐证,那么时间自然是最好的判官,记录那些至真至善,佐证那些明暗难缠,在后来行走刀尖的暗淡世俗里,人间她值得。
且,非她不可。
-
洛宁城濒河道,多商船往来,现在虽还在丑时,但码头依然在忙碌着货运。
“听说了吗?早几个时辰永宁坊走水,听闻闹了许多条人命!”
“方才听说了!
我还听闻是人为纵火,诶你还记得吗,那日永宁坊就是现在走水的这家楼子!
还有人刺杀过萧氏将府的大将军呢!
你说这莫不是将府寻的仇?”
“呸呸呸这可不敢乱说不过,都说”
那小厮左右张望了一会,“都说这大将军嗜血成性、杀人如麻那是那荣氏全族不就是”
“你们还磨磨唧唧什么呢!
到底走不走!”
船夫对着那两个搬货的伙计吼到。
此时雨已停,萧樯的衣服已经在风中被吹干,她正在船上用手拨着水玩,方才那些话全溜进了她的耳朵里。
船马上要开,萧樯只一人坐在船沿,用手拨散映在水里的灯盏,似乎在等着什么。
直到船夫喊到第三声“开船喽”
的时候,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才缓缓最上传来。
老妇迈上船的那一刻,萧樯扶了她一把,她正准备道谢,借着悠悠的光眼看见来人后,吓得马上往后退去,可船已离岸,此时正战战兢兢的站在船的末沿。
“老妪您可是要去哪?”
萧樯不松手也不往回拽,人那老妇此时半只脚掌在沿外。
“这这位公子老妇前去探亲”
老妇强压着颤抖的声音。
“深更半夜乘船去探亲?也无妨,小生只是想向老妪讨教一个问题。”
老妇感觉到萧樯手上送了些力道,连忙抓紧她的袖子,可此时其他在船上的人,从他们的角度看起来,无非是两个人在聊天而已。
“公公子且说”
“何人指使,所为何事。”
萧樯声音淡淡的,但是老妇还是心里已哆嗦。
“我”
“你不懂?不懂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懂”
萧樯大量了一下那双紧紧抓着自己袖子的手,虽不够细致纤直,但也算双美人手,“若要做皮,便做全套,舍不得些钱,倒叫人笑你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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