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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次往炉子里喂了你这个药渣。”
大药师不屑道。
顾经年一愣。
他早听说自己是个药渣,可他这体质之罕见、能力之强大,在对方眼里竟被如此瞧不上。
再一看眼前这个大药师脸上的刀疤,他便问道:“这次的虺心,不好吗?”
“不至于不好,只是……”
大药师话到一半,意识到失言了,眼眸一抬,狠狠地瞪了顾经年一眼。
顾经年于是知道自己快要探到对方的禁忌了。
说的是“这次”
,那可能还有“上次”
或“下次”
,这次的虺心不是不好,那可能不是他们所需要的。
顾经年问道:“只是你们不需要?”
大药师淡淡道:“你问这些也无用了。”
他已然有了警惕,不愿被打探到更多。
顾经年暗自思忖着,决定抛出一些让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你说往药炉里喂不同材料则有不同药效,为何缨摇得了虺心,并不像我一般能够自愈?”
大药师微微嗤笑,道:“那是麻师学艺不精。”
“他把缨摇的心换成了虺心,哪里做得不对吗?”
“待我拿住她了,你自然知晓。”
顾经年追问道:“换言之,麻师的技艺也是来自于你们师门?他曾经看过你们换虺心吗?”
“你问的太多了。”
大药师察觉到了顾经年套话的心思,虽然不在乎,但也失去了谈话的兴致,闭目养神。
顾经年继续开口,道:“这样明显的陷阱,哪怕缨摇想来,麻师也不会让她来的。”
“不,你小瞧了血饲的作用。”
大药师道:“他们已经来了。”
顾经年还待开口,一根枝桠已戳进了他的嘴中,堵死了他的喉咙。
树洞内,唯有大药师喃喃自语道:“我既要让他们现身,自会让他们看到救出你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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