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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延更倚重的是大舅哥刘青山和另一位乡军校尉邵之祁。
无数探马奔走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来回传递着叛军行进的动向;城防军士和开封百姓齐齐上阵,将防御物资抬到城墙上、堆放在城门边;侯明带着官差四处巡逻纠察,维持开封城的正常秩序;张承和一众官吏彻夜拟令调度,将粮草都运进开封城,调拨官吏、士绅、差役和百姓们各司其职。
整个开封城、整个颍川府的政治机构和军事机器都转动了起来,准备和赵世中的贼军开战。
他们要告诉这群反贼、告诉各方势力、告诉全天下人,什么是颍川集团。
六月廿九,反贼先锋部队兵临城下。
从城墙上向下望去,这些贼军衣服款式颜色各异,武器刀枪斧锤都有,旌旗猎猎,黄尘飞扬。
前排全是持着涂漆木板的盾兵、后面是近战士卒,再往后是成排的弓兵。
这些人衣甲并不统一,甚至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但个个表情冷漠狰狞。
最中间立着两百多名骑兵,他们的甲胄、武器倒是很统一,全都围绕着一杆大旗。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旗子上的斑斑血迹并没有被清洗干净,十分具有震慑效果。
旗下众军围绕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想来应该就是先锋部队的主将了。
大家之前都已经在公屏上互相问候过父母了,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开团吧~
“杀——”
城墙下的贼军分成十几股,将盾牌举过头顶,抬着云梯就如潮水一般向着开封城涌来,巨大的攻城车被钉了铁皮的宽大木板覆盖,像一只巨大的铁龟,目标明确的朝着开封东城门移动。
等贼军进入射程范围内后,城墙上箭如雨下!
下面的贼军弓手也在盾兵的掩护下朝着城墙垛子远程攻击。
当云梯被撑起来架在城墙的砖石上后,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
滚烫的火油顺着云梯倾泻而下,扎了铁钉的巨大木头一个接一个的滚了下去,沉重的石头直接将盾牌砸的歪斜、破裂!
“啊……”
“呃!
!”
“哇——”
城墙下的叛军有的被石头砸的四肢变形,有的被钉子扎穿脑袋和胸膛,有的被火油淋到,变成一个火人四处乱窜!
箭矢洞穿了他们的肩膀、身体、大腿和脚足。
鲜血、火光、惨叫、浓烟、喝骂!
城墙上的守军也有不少被贼军的羽箭扎中,有的扎在肩膀上,哀嚎着倒地挣扎;有的扎在脖子、捂着咕咕冒血的动脉抽搐不已;有的脸颊被箭支洞穿,挠着脸“呜呜”
惨叫;有的被插在脑门和人中上,一声不吭。
首战关系到士气,双方都是铆足了劲火力全开的,怯战、退缩的士卒全都被监军士兵一刀剁翻,根本不跟你废话。
恶战从上午打到黄昏,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刘青山披甲持刀,在东门城墙上亲自指挥作战,邵之祁在其他三门来回巡逻,防备贼军袭击其他城门,冯延坐镇在东门城楼上,手握宝剑亲自督战。
不服就干!
迎头对攻,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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