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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氏叹气:“……我没有。”
外面传来了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
徐渡野梗着脖子,别过脸没有再说话。
明氏也别过脸,擦掉了眼角将落未落的泪。
“祖母,徐大哥回来了。”
孟映棠匆匆进来,看到面前的情景,手足无措,犹豫了下,也跟在徐渡野后面跪下了。
明氏和徐渡野:“……”
“你这孩子,”
明氏哭笑不得地伸手拉她,“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俩要一起拜高堂。”
孟映棠脸红到耳根子,央求着开口:“祖母,徐大哥刚回家……”
“他刚回家就惹我生气,该罚。”
明氏把孟映棠拉起来,指着她袖子上的墨迹道,“是不是被他在家里大呼小叫吓到了?”
孟映棠点头又摇头,“祖母,徐大哥很孝顺的,您……”
“我孝顺,她不慈。”
徐渡野自己站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泥,又是从前吊儿郎当的模样,“谁让你去隔壁了?”
孟映棠垂下眼帘,局促不安地揉着手指,“祖母同意了的。”
她的手指,倒是养得越来越细嫩,连手背上的冻疮,都养好了。
祖母果然最会养人,徐渡野暗想。
“我让她去的,怎么了?”
明氏骄傲地道,“现在映棠是周先生的关门弟子了。”
徐渡野:???
“周老头,这都肯?”
他一脸不相信,“祖母,您是不是给他下迷魂药了?”
周溪正这个人,清高孤介,从前很多举人进京,想拜在他名下,都被他拒绝。
便是有其他真正想求学的,他也从不松口。
周溪正,没有任何一个弟子。
现在,竟然这般郑重其事地,收了一个女弟子?
该不会是,自己封的吧。
明氏又拿起抱枕砸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是咱们映棠好,我什么都没做。
你忘了,因为你爹的事情,我看他是不高兴的。
虽然他做事,我也挑不出毛病,但是看到他我就想起你爹,所以这些天,我不见他。”
孟映棠静静听着,内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祖母和先生之间,是有这样的过往。
那祖母怎么会同意,甚至很高兴自己跟着周先生读书?
“周老头主动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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