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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决仰在榻上,满脸不耐烦。
“我咋能不管啊!”
阿波罕急的又向前走了几步,“往大了说,小城主帮过狼王军揪出奸细,往小了说,她是咱的救命恩人,殿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还对她时好时坏的呢?”
赫连决不说话,烦躁的把脸扭去一边,阿波罕心急如焚,他从外边进来他知道啊,再晚会小城主都快冻成冰雕了。
他心一横,嚷嚷道:“殿下,咱随您征战这么多年,好歹有几个战功,咱从没有跟您要过赏赐,您要是真看小城主不顺眼,您就把她赐给咱,咱虽然不能明媒正娶,至少能让她不受欺负,也不至与像现在……”
“嘭!”
赫连决手中的酒坛直击阿波罕心口,他双眸通红,直勾勾的盯着阿波罕,像极了充满杀意的发怒雄狮。
“不是……”
阿波罕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禁后退几步,“殿下,咱的意思是……”
“报!
殿下不好了,泽露城主她……她晕过去了!”
赫连决怔在原地,表情凝固了片刻,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急忙抬腿向外跑去,还不忘命人速传军医过来。
他跑至铁笼外边,望着几乎快被雪掩埋的司南月,心中猛地一悸,连忙将她抱入王帐之中。
此时的司南月满身冰霜,身体冰凉,赫连决将手指放在她鼻下,几乎都感觉不到她的鼻息,她整个人躺在那儿看起来与死无异。
“阿波罕……拿酒,快拿酒来!
!”
“啊……对!”
阿波罕担忧太过,一时忘记了他们在攻打宵岚时正值寒冬,还遇到大雪灾,幸好他们酒存的够多,殿下便下令让众军以酒取暖,才挨到后方物资运来。
阿波罕一口气抱来五大坛烈酒,刚好遇到庆吉尔赶来,他只搭了一下脉,就紧皱着眉头说道:“殿下,司姑娘这是……没脉了啊……”
说着,他又认真摸了摸脉,不禁连连摇头,“殿下,司姑娘平时脉就虚浮,我这半路出家的大夫还能凑合诊诊,现在属下着实无能为力了。”
赫连决的心脏跳的像是打鼓,他绝不相信她会死在这点风雪之中。
“让开!”
他面色阴沉的一脚踹开庆吉尔,把她拉起来抱在怀中,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司南月,你今日咽气,明日本王就带着大军回头,泽露城的一只猫,一只狗都别想活到明年,本王定让你的子民为你陪葬!
!”
说完,他仰头含了一口烧酒,吻到她冰凉至极的唇上,一口接着一口将酒给她渡进去暖身,同时侍女烧好了热水,他将她整个身子泡进一个极大的木桶中,期望她能快些转醒。
他不知自己喂了她多少的酒,也不记得说了多少威胁她的话,开始他相信她一定会醒,但随着夜晚的到来,他开始莫名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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