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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克得自己母亲都疯了,我怕他!”
封斩夜脸色一僵,手上没端稳的茶盏不小心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虽说这只能算是小孩子的失言,可仍旧戳中了封斩夜最痛之处。
“好好好,不哭不哭,兰馨怕的话兄长就不让他教了。”
左成渝完全忽略封斩夜愈发难看的脸色,只当作看不见,笑意盈盈地哄着左兰馨。
“这孩子……斩夜啊,兰馨她还小,童言无忌,想必你也不会怪罪她的,对吧?”
左付鸿一面吩咐婢女把哭闹不止的左兰馨带走,一面对封斩夜说。
封斩夜分得清场合,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厌仄仄答道:“不会。”
顾青芝拧起眉头,她不相信一个孩子靠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有人教给她的。
她隐约觉得一切恐怕还没结束。
不出她所料,封斩夜刚用她新换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方才一声不吭的左成然突然跳了出来。
“父亲,儿子觉得,如此美景,若是光坐在这里喝茶,实在没什么意思,我近日苦修剑术,小有所成,不如让我为大家表演一段?”
左付鸿眼前一亮,“哦?我左家世代从文,竟没想到我儿能有这样的本事,快让为父看看。”
左成然骄傲地起身走到宴席正中的空地上,对自己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便从身后的剑匣中捧出一把玄铁黑剑给他。
十五六岁的少年本就身姿英挺,手持宝剑更是气宇轩昂,他刚要起势却被突然打断。
“等等!
我突然有个好想法!”
左成渝起身说话。
“成然平日里都是自己练剑,不知剑术到底如何,听闻宫里几位武术太傅十分厉害,想必斩夜的武艺了得,何不与成然切磋一场?”
这话说得着实可笑,连顾青芝这样不了解宫里情况的都知道,封斩夜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读书尚且没人敢教,又何谈习武?
果然,看笑话才是这一家子的主要目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封斩夜摇头推脱:“我常年体弱,没怎么学过剑术,还是不在大家面前丢人现眼了。”
“诶,这是哪儿的话,成然也是初学,你二人年纪相仿,应该相差不多。”
左成渝说着起身走到一名府军身旁,抽出他的佩剑放在封斩夜桌上。
这会儿他倒是会装聋作哑了,那左成然看着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站直了身体那个子都比封斩夜高出一个头去。
随口说一句年纪相仿,这就不算以大欺小了是吧?
封斩夜扯了扯袖子,为难道:“还是不了吧,我身负煞气,别再沾染了你们。”
“哈哈哈,你这胆子也忒小,五殿下比你还小些,去年秋猎都能徒手训鹰了。”
这边左成渝拿五皇子做比下封斩夜的脸面,那边左成然跟着添油加醋。
“比试而已,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你不会是不敢吧?”
封斩夜今日已经将脾性收敛了不少,顾青芝眼看着他一直被羞辱,也还愿意做低姿态,这会又被双面夹击得难受,实在有点下不来台。
他犹豫着伸手要去握剑柄,身后一只手却快他一步,将剑拿了起来。
黑色布衣的人越过他拾起长剑昂首立于眼前,随手就能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殿下近日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属下愿代殿下给二公子做个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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