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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
这是不是斗?
孔子为鲁摄相,七日而诛少正卯,这是不是斗?
孔子曰:‘国亡而弗知,不智也;知而不争,非忠也;亡而不死,非勇也。
’
这,是不是斗?
若国家危亡之际,不斗而何?
若正义涂炭之际,不斗而何?
若生民受辱之际,不斗而何?
该斗之时,虽千万人吾往矣!
该好色之时,虽妻丑,亦无所怨!”
宗测正喝香茶,听着王扬慷慨陈词,听到最后一句时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
心想王老弟果然厉害,就一句玩笑话就能诌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谢星涵精巧的琼鼻微微翕动,柔嫩的手指也在袖中绞起,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宗测笑道:“谢丫头,这局你可是输了。”
谢星涵俏脸稍紧,只觉王扬诡诈异常。
先是抓住自己一句戏言突然发难,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步步设陷,引导话题,借由她对他登徒子的怒气和对他好色的嘲讽,诱使自己露出破绽,最后一击而胜,又回证最开始的论点。
可谓环环相扣,章法谨然。
她虽觉不服,但毕竟是大家闺秀,只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承认了失败,神情一松,微微颔首道:
“王公子心机深沉,舌灿莲花,这一局是星涵输了......”
“星涵?你叫谢星涵?是哪两个字?”
王扬好奇问道。
当时女子的闺名轻易不外传,即便荆州城里那些追捧谢星涵的少年,大多也不知道谢星涵的真名,只能称其“谢四娘子”
。
谢星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心神失守,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但她不是小家子气的姑娘,既然说了也就没有再遮掩的必要,轻声说道:
“星光的星,海涵的涵。”
王扬点头道:“影疑星泛晓,光似露涵秋。
好名字。”
谢星涵星眸微眯:“你不是说你不懂诗吗?”
“咳咳。”
王扬尴尬地咳了两声,“略懂,略懂不算懂——”
“那这两句呢,也是别人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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