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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拦着都不好使!
可问题是我这不是说了不算嘛!
我还特意和我阿叔说,要带上我家小珊,结果阿叔说不行。
我当场就怒了!
我说我家小珊人美功夫又好,凭啥不让带?阿叔说这也是没办法,要是早说几天还有可能行,但现在出使名单已经报上去了,你不知道,如今查得严,所谓‘皇命难违’——”
陈青珊凤眸含怒,手指攥住衣角,声调突然提高:
“你总骗我!
!
!
从第一次见面就骗我!
上次我问你那条腰带!
你还说你——”
王扬看陈青珊急了,并翻起旧账,忙压低声音道:
“你小点声小点声,别把孩子吵醒了!”
陈青珊一愣。
王扬:???
王扬眼看哄不住了,把陈青珊拉到桌前坐下,无比认真地说道:
“我这个人做事喜欢周全,但此事古难全,世上的事,很难都做到万全。
有些事做不到,受些挫折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有些事只要错了一次,便是万劫不复,比如丢命的事。
这次出使,就是有可能丢命的事。
这不是小说,我也没有庄周一人一剑杀透重围的本事;这也不是在城里,随我用名用法,用望用势。
这次更不是对诗对赋,讲经论史。
有些东西我要检验,有些事情我也拿不准,只能说尽力尝试。
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可能发生的意外也太多,我算来算去吧,没有万全策,所以我才让你留在家里。”
陈青珊没有一丝犹豫,清亮的眼眸执拗而坚定,思路也异常明晰:
“正是因为不能万全,所以我更要去。
你曾经和我说过,‘孤子易折,连势难破’,你这次没有势,但你有我。”
王扬闻此,有些动容,小声道:“我也有势。”
“加我势更全。”
“你一个人对势起不了什么作用。”
“单马突阵,斩将搴旗,你说,我去做。”
陈青珊声音很轻,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但眉宇之间,英气勃发,好似才破晓时那面对浓黑夜幕却依然刺向厚重云层的第一缕曙光,孤决,夺目,且不可阻挡。
王扬没办法拒绝这样的决然,只好换一个角度相劝,提醒道:
“你还要为你爹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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