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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的窗开得小,窄窄的一道天光投在墙上,照亮了一张黑黢黢的脸。
醒过来的陈皎儿被这张脸吓了一跳,她抓着从炉灰里掏出来的面饼跳起来,才发现那张脸是墙上的灶君像。
慈眉善目干干净净,还有胡须的灶君成了现在的样子,还是她之前抹的呢。
“坏灶君,不帮我娘告状,还吓唬我!”
小姑娘嘀嘀咕咕,用手指捏了一把炉灰,呸了一点口水,都抹在了灶君的脸上。
就在陈皎儿对着一张薄薄的纸像撒气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
她从灶台上跳下来趴着门缝往外看,看见了自己被关了好几天的阿娘。
阿娘的手被绑着,嘴被堵着,被一个粗壮的妇人扶着,拖着那条断了的腿一步步从灶房门口走了过去。
陈皎儿瞪大了眼睛,想要拉开灶房的门,外面却又传来了很多人的说话声。
好多好多人。
“我家这般书香门第所求莫过于传宗接代。
可怜三郎年近而立,竟未有一子,每到年节祭祀,我站在祠堂看着我二弟的牌位,都心中有愧啊!
“罗家贤侄,你妹妹嫁进陈家十多年,只生了一个不能承家继业的女儿,若是个贤德的,她就该替丈夫纳妾,可她呢?只知道仗着你罗家从前的家世跋扈,从来不把子嗣繁衍之事放在心上,三郎对她百般容让,她却变本加厉,不止要绝了三郎的骨血,还不奉翁姑,不悌弟妹……”
皎儿顾不上听那老头子说什么,借着小小的一条缝她的眼睛转来转去,转着找她娘。
娘怎么这么瘦了?像是一片叶子,风一吹,就吹到河里了。
外头那个啰嗦老头儿拍了一下案几:
“这样的妇人,我陈家要不起!
三郎是个仁义宽和的,老夫几次规劝,让他休妻,他顾念着夫妻情分,总想息事宁人。
老夫我实在无法,今日请了你来,就是老夫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三郎一生被这恶妇所毁!
“罗家贤侄,这休书咱们已经写好了,你且看看,今日你接了休书,将令妹接回去,以后另配他人与我陈家便再无干系。”
什么意思?阿娘要去哪儿?陈皎儿恨不能整个人都变成小蚂蚁,能从门缝里爬出去,谁也看不见,她能趴在娘身上。
“舍妹从前被家母娇惯坏了,让妹夫受了委屈,小辈是知道的,只是,舍妹嫁进陈家的时候,亲家老爷还在,病中三年,是舍妹照顾的,亲家老爷过身,舍妹也守孝三年……就算舍妹犯了七出之条,只她替亲家老爷守孝三年,就不能被休回家来。”
说话的人声音有些陌生,陈皎儿眯着眼想看清他的长相,就看见了一张白胖的脸。
这人是她舅舅?
舅舅来干嘛?来接阿娘走吗?!
陈皎儿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可是接下来的话又文绉绉的,她听不大懂,一知半解才更着急。
阿娘也看不见了,不知道被弄去了哪里,陈皎儿她变不成小蚂蚁,只能看见一群穿着袍子的男人坐在院子里,喝着茶说话。
看不见阿娘,她的目光追着灶房里一只飞虫飘来飘去,又落到墙上贴的那副灶君像上。
灶君是坏的!
过年的时候她磕头磕的那么响,灶君都不理她,她爹摆了糖,灶君被她爹用糖封了嘴,没去天上跟玉帝替她娘伸冤,臭灶君,只配当个丑八怪。
外面传来了她爹的声音,和平时一样说话很慢,好像很有条理的样子。
本来在胡思乱想的陈皎儿突然打了个哆嗦。
去年他爹就是慢慢说着话,然后一下子就把娘的腿打断了。
因为娘不愿意把什么地气给他!
还是地奇?
“舅兄,我与九娘成婚这十余载,也是有情分在的,她有错处,我却不能无情。
这样吧,当年九娘嫁进来所带的嫁妆,除了家具衣物,钱财我都让她带回罗家,如何?三百两银子,足够她再嫁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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