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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洲希望它只是因为听懂了她的话才悄悄撤退的。
天空很冷,厉风如刀,呼呼地往人脸上刮。
林芳洲双手捂着脸,小声地哭着。
哭了很久,直到那大鸟把她放在地上。
她冻得四肢僵硬,倒在地上,眼望着渐渐发白的天际。
有人走过来,把她放进马车里,接着招呼其他人,“弟兄们,上路了。”
那一伙人有六个,林芳洲仔细看他们的衣着打扮,看不出身份,但是一个个都是孔武有力,目光冰冷,不像普通人。
“给、给口吃的行吗……”
她撩着车帘,小声说。
有人给了她胡饼和肉干。
林芳洲咬着肉干,又说,“有喝的吗?”
那人又递给她一个水袋。
水袋里的水摸着凉凉的,林芳洲觉得身体似乎已经冻成了一个冰块,还没缓过来,她不想喝凉水,又问,“有热水吗?”
“不如我现在劈柴给你烧水?”
“倒也可以。”
那人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最后林芳洲只好跟他们讨了一袋酒,勉强暖暖身体。
她一边喝酒,一边问道:“这酒喝着有一股奶味儿,是用马奶做的吧?我在京城时也见过这种酒,据说是从突厥人那里传来的……几位好汉,你们是突厥人?”
好汉没有说话。
林芳洲:“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好汉为什么要抓我呢?是不是抓错人了?”
好汉依旧没说话。
林芳洲:“你们要抓的是谁?你们为谁效力?现在我们要去哪里?抓我来的大鸟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鸟呢……”
“闭嘴!”
好汉被她聒噪得不耐烦,仓啷一声亮了兵器。
林芳洲赶紧闭嘴,躲在马车里咬肉干去了。
几人就这样押着林芳洲走了近一个月。
路上遇到官兵设卡时,他们就把林芳洲装进棺材里蒙混出关,林芳洲也试着跑过几次,都没跑成,这几个人身手很好,也很警惕敏觉。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一边走一边留了些记号,也不知有没有人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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