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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真是有劳二殿下了”
,让陆子响险些挂不住那副风光霁月的温雅笑面了。
“原来世子找来这只镯子,原本就是想赠给沈二小姐的。”
陆子响微低了眸,道,“这只镯子极衬沈二小姐,世子的眼光不错。”
言语间,似乎颇有隐忍之意。
沈兰池却不管陆子响话里藏着什么,只是举起了那块手帕,问道:“二殿下,容兰池唐突问一句,二殿下是从何处得到这块手帕的?”
闻言,陆子响轻轻一笑,道:“你不记得了?”
说罢,他微望一眼陆麒阳,淡然道:“我回京那日,你让人给了我这方手帕,还让我去了偏殿,说是有些话要说。
不巧的是,那时你我二人都没碰上。
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今日我来是想问,那一日,沈二小姐想说何事?”
他似乎丝毫不顾及陆麒阳在旁,自若地谈论着这等有些逾矩的话。
陆子响这么一说,沈兰池便想起来了——陆子响回京那一日,她原本是要在换衣服的时候与陆子响碰个正着的。
只不过她重生了,看到她衣衫不整的人就从陆子响变为了陆麒阳。
是哪位好心人给了陆子响这方手帕?
总之,不是沈桐映,就是阮碧秋吧。
现在这两位都在同一个火坑里呢,随便她们去吧。
“二殿下怕是记错了。”
沈兰池提起手帕一角,认真道,“这帕子不是我的,因而我也不可能在那日请二殿下出来一叙。”
“不是沈二小姐的?”
陆子响微惑,“可是上面这个‘兰’字……”
“我们安国公府大房的丫鬟,都领了不同的字绣在绣帕上,以示伺候的主子有所不同。
在我的馥兰院伺候的丫鬟,都有这样一块手帕。
我兄长院里的,则都在帕上绣了‘远’。”
顿了顿,兰池又招来自己的两个丫鬟,道,“碧玉,绿竹,把你们的手帕拿来。”
碧玉、绿竹应了声是,便取出了帕子,递到兰池面前。
陆子响一看,果真如此,碧玉和绿竹的手帕上也绣了个兰字,形制线色,乃至那绣花的样子,都与他手上这块手帕如出一辙。
陆子响默然。
好一会儿,他才重露了笑,道:“既然如此,物归原主,这手帕还给你们安国公府便是。
想必是当初将这手帕送给我的人一时糊涂,这才记错了。
你就当此事不曾发生过罢。
……我还要替祖母烧一炷香,这便去了。”
说罢,陆子响折身朝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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