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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湘道:“你错了,这位妃子比王后的陪葬还要丰厚!”
蒋一浪仍然摇头:“我不相信,在中国没有哪位妃子的陪葬比王后的丰厚——我不是弱智。”
朱子湘耐心道:“朱企丰的爷爷宪王你知道吗?”
蒋一浪点头:“知道,乃是十四代岷王中最长寿的那位,活了九十岁。”
朱子湘点头说:“正是他,在他八十岁那年出城郊游,至南乡,他发现了一位绝色女子,遂掳回宫中。
这绝色女子姓夏,她的出现,令满宫粉黛黯然失色,宪王对她爱不舍榻,一日,宪王与夏妃在房中一同照镜,发现自己老态龙钟,而夏妃则花容月貌,光彩照人,不禁悲从中来,泣曰:‘孤老矣,孤死后爱妃如此年轻貌美,定有不少青春儿郎喜欢。
’夏妃是聪明人,当即悬梁自尽以示忠心。
宪王大为感动,按王后规制厚葬了夏妃,仅是一顶凤冠就用去了黄金三斤六两,珠宝不计其数。
更重要的是,这冢墓由于下葬时间仓促,工程不大,掘开它没有任何风险。”
蒋一浪连连吞咽口水:“这笔横财确实诱人。”
朱子湘道:“如此说来我们的交易有了下文?”
蒋一浪摇头:“非也,非也。”
朱子湘不解:“你自己都说诱人,何故反悔?”
蒋一浪叹道:“听你一说,我不敢不信宿命,《增广贤文》中有云:‘大富皆由天命,小富却要殷勤。
’原我对此话持怀疑态度,认定只要找到你就可以发大财,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如果我们早一天见面,你我都皆大欢喜,各取所需。”
朱子湘拧紧眉毛怎样想也理解不透蒋一浪此话的意思,就问:“听你的口气好像现在不行了?”
蒋一浪点头:“我愿意,你不愿意。”
朱子湘更疑惑:“此话怎讲?”
蒋一浪道:“我现在已经把岷王墓的秘密透露给了他人——我当然愿意和你交易。”
朱子湘大惊失色:“你透露给了什么人?”
“我!!”
竹帘动处,又一个中年汉子笑吟吟走了出来,谭小苦认出这人,这人正是萧子玉。
萧子玉在朱子湘对面坐定:“谢谢朱师傅又给我送来了一份意外之财!”
朱子湘回过神来,敌视地看着萧子玉:“你怎么知道我会把夏妃的墓址告诉你?”
萧子玉气定神闲道:“你别无选择。”
朱子湘说:“有一点蒋一浪可能没有告诉你——我是朱家这一代的护墓传人,这份职责外人是无法理解的,我只能说它非常崇高,它负责一个家族精神图腾的守护,所承载的责任超越了金钱和生命——我不怕死,因为我个人的生命相对崇高的使命来说已经微不足道!”
萧子玉道:“这些蒋先生没有告诉我,但我预计到了,问题是这跟你的生死没有关系——我已经知道岷王墓的秘密,就算你不配合,我一样会用炸药把它轰开!你愿意配合那当然更好——我可以减少损失,你可以活下去继续守护朱家的精神图腾。
至于夏妃的墓,你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我就没有理由放弃。”
“如果我不肯说呢?”
朱子湘仍做最后的抗争。
萧子玉脸色一变,突然掏出枪顶住了谭小苦的太阳穴,恶狠狠地说:“你不肯说出夏妃的墓址,我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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