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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坦诚相见情渐浓（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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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抚过那些繁复纹路，宛如触碰着时光的年轮。

肖红忽然想起什么，从手提包取出速写本。

翻到某页时，相似的几何图案跃然纸上："

去年带学生去凤凰写生，有个老婆婆在织这样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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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间的水彩颜料在纸面晕开淡淡的蓝，"

她说这是月亮爬上坡，要织给远行的女儿当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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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手指同时指向某个菱形纹样，指尖在纸页上方形成微妙的角度。

咖啡厅的爵士乐恰好在此时转入柔板，萨克斯风的震颤惊动了窗台上的绿萝，叶片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

谈到孩子时，张聪掏出手机展示照片：扎着脏辫的少女在未名湖畔比耶，耳垂上的银钉闪着叛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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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要学天体物理，说要去NASA找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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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摇头，眼角的笑纹却泄露了骄傲，"

上周视频说加入了什么量子社团，我听得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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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红翻动女儿的素描本，暴雨中的向日葵在纸面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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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总把颜料抹在窗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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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佯装嗔怪，却小心抚平卷起的页角，"

但去年她画我做饭的背影，居然记得围裙上每一处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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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停在那抹橙黄油污上，仿佛还能触摸到当时的灶台温度。

当暮色漫过窗棂，张聪突然起身走向钢琴。

他与琴师低语几句，修长手指落在黑白键上。

《月光》第三乐章的音符如流水倾泻，他侧脸映在落地窗上，与窗外渐次亮起的霓虹重叠成双重影像。

肖红惊觉他演奏时挺直的背脊，像极了文化馆里那尊青铜编钟的轮廓。

走在梧桐夹道的林荫路上，张聪说起正在筹备的民居保护项目："

上周去永顺考察吊脚楼，发现梁柱上的雕花被白蚁蛀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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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鞋踩碎一片银杏叶，发出细碎的叹息，"

就像看着老人家的皱纹被刀刻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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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红弯腰拾起完整的银杏叶，叶脉在她掌心舒展成金色河流："

我父亲临终前还在修补他的紫檀二胡，琴筒裂了就用鱼胶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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