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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死,要怎么死,全指着太后娘娘的一句话,她不敢胡来。
“公公面子也大,隆宜公主大半夜来宁安宫居然是为了替你求情的。”
万妼故意激姚喜,她最喜欢这小阉驴贪生怕死时为自个儿辩解的小模样。
姚喜在心里默默向长公主道了谢,嘴上仍是道:“奴才该死。”
看来长公主是真心想帮她的,不是公主不仗义,只恨太后太歹毒啊!
“除了这句不会别的了?”
万妼轻哼一声。
真是奇了怪了,樱花林里能说会道的那个小阉驴去哪儿?姚喜不和她犟嘴,万妼便觉得少了许多趣味。
她也是被困在宫中无聊得厉害了,世人如何看她万妼是知道的,“妖后”
二字没人敢挂在嘴上,可在肚子念叨的人可不少。
至于她做下的事,大多是事出有因,但也有一小部分纯粹是因为无聊。
她进宫十几年了,亲人朋友一个没有,仇家倒遍地都是,不给自己找点乐子又怎么能熬过宫中的漫漫寂夜呢?
姚喜就是她的新乐子。
姚喜这小太监很奇怪,没有半点太监性儿,娘是娘了点,但那种娘更像是姑娘气而不是太监性儿。
万妼讨厌太监,却不怎么讨厌眼前这个,可能是因为长得好?眼下这小太监缩着身子跪在她面前,一对儿黑眼珠子委屈巴巴地向下看着,安静乖巧得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娘娘问你话呢!”
芫茜见姚喜迟迟不答话,上前轻轻推了她一把。
“还不快回话。”
她也是好心,依她对自家主子的了解,娘娘已不像之前那样生气了,这太监若好好答话,没准还能捡回小命。
“啊?”
姚喜先前喝的酒后劲来得晚,她这人一杯倒,此时醉意上来有些恍惚,便没听到方才万妼的问话。
万妼又被气了一遭,偏偏有火发不得。
杀了吧,觉得不解气。
打吧,看那小阉驴的小身子骨根本不扛揍。
“哀家问你,除了奴才该死,不会说别的话?不想说服哀家饶你不死?”
姚喜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醉意渐浓,意识也渐渐模糊,已经提不起精神为自己辩解了。
而且酒壮怂人胆,酒劲一来,她真的无畏无惧。
现在别说让她死,就是让她上山打虎也不在话下。
可惜手似软面条,嘴似棉裤腰,有了胆气没了力气。
“这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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