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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煊强忍着才没有做出孟浪之举,他环抱住小姑娘的柳腰,心里闲适,哪哪都很满足,他哑声开口:
“阿妧睡吧,明日还要上课。”
宋妧倒是有些犹犹豫豫的,不太放心。
“可是....那你就会一直都是这个模样,你会很难受的。”
谢煊低头浅吻她的额头,声音很温柔,胡说八道的解释着,脸不红心不跳。
“不会,你如果不管,那才是完了,你听哥哥的,准没错,哥哥了解这货的德行,只要是你,无论是嘘寒问暖还是百般抚慰,他都极其喜欢。”
好割裂,如果不是这道柔和平缓的声调,有一瞬间宋妧还以为眼前的男人是行之哥哥。
行吧,理由这么多,应该总有一句能是对的,她也是真的困了,就那么顺着他了,渐渐陷入梦乡。
谢煊等她睡熟,轻轻吻着这张睡颜,又静静地的看了许久。
起身之前,他没忍住动了动腰腹。
仅一瞬间,头皮发麻。
这小姑娘乖得不像话,让她攥紧,她可是半点不含糊,如此,怎能让他不上头,他极力克制自己,到底是轻轻退出了被窝。
他起身穿衣,低头扫了眼,昂扬叫嚣,就是不肯低头。
只要一想到这么好的东西还要分给疯狗用,他神色不免有些沉郁。
阴魂不散,惹人厌烦。
缓了好一会,等身上的火气消散,谢煊摆驾去了御书房,门外早已有人等候在此处。
他脚步未停,经过时淡淡吩咐:“进来。”
殿内灯火通明,跪在御阶下的两人恭敬垂首,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谢煊淡漠的视线扫过去,声音听不出喜怒:“梁明,药方可有进展?”
梁明的医术称得上高明,他最喜钻研疑难杂症,自八年前被招揽至北漠,他才知道原来天外有天,他苦读三十载,毕生所学,竟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
五六年前,两位陛下似是也放弃了治疗一事,谁知进京后,他又收到了研制药方的密令。
陛下的心思,他不敢揣测。
只不过,这病他真的没办法治。
“陛下,属下有罪,如果从入口的汤药来说,您的离魂症用此方法根本无用。”
他说完,便屏息凝神,心中极为忐忑,梁家祖上出过不少御医,但能得善终的祖先少之又少,伴君如伴虎,他怎会不怕。
谢煊对这个答案似早有预料,他心中郁郁,沉声开口:“你退下。”
梁明狠狠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殿内一时静谧异常。
“大师,你说朕该如何是好,朕不想让他再出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失。”
谢煊的声线清冷,这句低沉的话语里似乎翻涌着极度危险的深意,无形的压迫感更为瘆人。
“陛下何苦这般,他亦是您,您亦是他,双魂一体,似病非病,这就是你们的现状,无论如何,都是无解。”
御阶下的老者法号普济,他身着黄麻僧衣,体型消瘦,神情无悲无喜,沉静的站立在大殿里,和缓的声音里饱含着慈悲为怀的叹息。
“他回京后可有找过你?”
谢煊目光寒凉,唇边挂着冷笑。
他就不信谢行之不想杀了他,那疯子所思所想,与他大差不差。
“寻过,但那会贫僧在外游历,没能及时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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