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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后知后觉。
江聿冷淡吐字,“沙发地板睡大街桥洞都行。”
“哥,你不管我死活。”
江敛控诉。
江聿眼皮上有道浅浅褶皱,眼角弧度上扬,只不过他不笑的时候,垂着眼皮,有种难以接近的矜冷感。
他扯出凉薄语调,“不拆了这张床,我就要死了。”
江敛震惊看他。
“以后没事别来我家。”
他反思一下自己的话太不近人情,又说:“来也行,提前打电话预约。”
“哥,你没必要吧。
你打算干嘛?”
江敛视线在江聿身上来回扫。
总觉着不对劲。
江聿用手背蹭了下颈间的汗,拿起手机找搬家公司,语调轻松随意,“你嫂子不方便。”
“靠???”
江敛爆发一声惊呼,吵得江聿回头示意他闭嘴。
他还想问真假,嫂子什么时候回来,就见江聿指尖顿了下,眼睫微动,然后快步冲出房间。
“哥哥哥,你去哪儿?”
江聿扶着玄关换鞋,交代江敛把客房的床扔出去,拿起车钥匙重重摔上门。
林绵谁得昏昏沉沉。
做了好几个零碎的梦,体温越来越高,从冷变得很热,呼出的气息滚烫。
再这样下去不行。
她支着身体坐起来,探了探额头,浑身都很热,根本分不清到底体温有多高。
她去客厅蹲着找体温枪。
明明记得体温枪放在电视柜。
可翻遍了抽屉,毫无踪影。
家里总共这么点地方,还能放到哪里?
林绵还没想答案,门铃骤然响起,叽里呱啦地吵闹着,脑仁被牵着疼。
大概是闻妃来了。
林绵踩着虚浮脚步,轻轻转动门锁,房门打开,一股带着清浅的烟味的冷风吹了进来。
高热的体温顿时感觉很舒,继而又察觉出不对劲。
怎么会有烟味,她用力推门,一直骨节分明大手扣住门框,强迫着撕开一道门缝,露出半张脸。
林绵见是江聿,瞬间卸了力气,“你怎么又来了?”
江聿掀起薄薄眼皮,“我的戒指不见了。”
林绵这才注意到他手指上空荡荡,无名指上有个小小的戒指印,是经年累月戴出来的。
“啊,确认是在我家不见的吗?”
生了病,林绵浑身冒着虚汗,鼻音浓重,还有些不易察觉的软意。
江聿跟在她身后进门,轻轻推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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