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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我干啥?别说我没钱,有钱也不给这些傻狍子!”
骚猴儿叫嚷道,“你还是把匕首都还给麻子吧,一会儿比划起来咱们也不至于太吃亏。
奶奶个爪儿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咱跟他拼了!
咱们天台山又不是没跟他们狍子较量过!”
麻耗子木讷的脸上少有的露出表情来,皱着眉头盯着麻耗子,一言不发。
“我替你说话,你瞪我干啥?”
骚猴儿一双三角眼怒瞪回去。
麻耗子道:“叫我麻耗子或麻六。”
“不一样么……”
骚猴儿起身来,迈步向舱外走。
“小哥!
别……别,我求求你们啦!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人多着呢!”
艄公老孙连连作揖求四个少年男女切莫声张。
“让开,他奶奶个爪儿的!”
骚猴儿推开艄公老孙钻出舱去。
武岳阳、姚青和麻耗子见既然已经躲不过,索性出去见超拆招罢了,三人紧跟着走上船板。
小船已被铁爪勾住,连在大船船尾,被拖向宜宾港口。
四个少年男女一排站定,与对面船上的袍哥对峙起来。
艄公老孙仍在竭力周旋,他拱手道:“咱们袍哥自古是一家,讲的是‘千里不要柴和米,万里不要点灯油’,兄弟们江上受苦,吃尽了冷风,全凭一身热血,咱忘不了兄弟的义气,今日行得匆忙,回头给兄弟烫壶老酒!”
艄公老孙这几句虽然说得恭敬,可是与袍哥的切口完全不符,且话语间又透出身上没有银子,先赊账来日再还的意思。
那郝老六废了这么半天唇舌,竟没挤出半点油水,当即大怒,“哼,还敢胡言乱语?龟儿子也敢穿黑袍!”
(穿黑袍:指冒充袍哥)
武岳阳一行四人原本都穿了黑色的夜行服,在离开新津县的时候,武岳阳涉水去寻骚猴儿,回来后就换下了从特务身上扒来的黑袍,穿回浆洗干净白色校服。
姚青的那身黑袍很是肥大,更因刮破、沾了血迹而被他早早换下。
麻耗子的黑色夜行服是在观波轩被店小二脱下的,换上一身青灰的长袍。
艄公老孙则上身穿了青灰粗布短衣,下身着卷腿长裤。
只有骚猴儿仍旧一身黑色打扮,他听到郝老六的叫骂,觉得尤其刺耳。
“哪个龟儿子满嘴喷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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