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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庸知道自己是在梦里,看到眼前这种诡异的东西,他也不奇怪,做梦嘛,看到什么稀奇古怪都正常。
他接着翻看其他罐子。
每个罐子里都有一个成人手指长短粗细的婴儿,雪白如玉,面目如生,他当时竟然有种这样的错觉,黑罐子其实是女人子宫,这些婴儿都是在这里借胎孕育。
他正看着,忽然背后有人拍肩膀。
他吓得哆嗦,回头看,身后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平头男人,男人脸色青,嘴角咧着笑,摆摆手,示意让王庸跟他来。
王庸在梦里浑浑噩噩,跟着男人走,两人又回到院子中心,大火已经熄灭。
那男人攀着木堆的台阶,来到上面,王庸跟在后面也上去。
刚才被大火烧的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可能烧成灰了。
那男人弯下腰,在地上捡了什么,王庸一看,大吃一惊。
在杆子下面,蜷缩着一个手指长短的婴儿。
他忽然明白,刚才一把大火,把绑着的那个人烧成婴儿,原来那些黑罐子里的婴儿都是这么来的。
平头男人小心捧着婴儿,从木堆上下来,往里屋走。
王庸抬头去看,前面是三间品字结构的大瓦房,青砖红瓦,有点乡间土豪的意思,只是关门关窗,没有光线,漆黑一团像是洞窟。
平头男人打开房门,一股寒气喷出来,他招招手,示意王庸进去。
王庸吓得腿肚子哆嗦,可又身不由己,双腿轻飘飘地往前走。
来到门前,看到里面黑洞洞的,男人在桌子上点燃了一根红烛,烛火幽幽而燃,王庸借火势一看,有些吃惊。
桌上摆满了奇形怪状的佛像,还有各色供品,花圈花环之类,看上去不像大6风格。
据王庸描述,有点像泰国缅甸那边的,因为他看到桌上还有四面佛。
平头男人拿起桌上一个黑罐子,小心翼翼把婴儿放进去,然后封住罐口。
他招招手,示意王庸进来,王庸控制不了自己,走了进去。
平头男人拿起一面镜子,指着里面给王庸看,镜面是一张人头像,王庸心里咯噔一下,正是义叔。
那男人没张口,可王庸感觉到他跟自己说了话,好像是读心术之类的。
男人交待王庸,让他想办法,鼓动义叔去主持一场葬礼,他想和义叔这样的高手切磋一下。
王庸听得懵懵懂懂的,这个梦就结束了。
醒来以后,他回味了很长时间,不得其所,觉得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就在几天后,他得到朋友的消息,说是大集团的老爷子过世,头七出现怪事,希望找人来解决。
王庸心里一颤,联想起了自己的梦,越琢磨越害怕,他开始鼓动义叔。
义叔答应去看看,和丧户谈的也不错,可谁知道半路杀出程咬金,来了七个台湾道士把这个活儿给抢了。
王庸对提成倒是可有可无,但他太害怕梦里那个男人了,他直觉感觉到,如果不按那个男人说的办,自己会倒大霉。
所以他自己想了一个下三滥的招儿,找到对象要了用过的卫生巾,用水化开,然后涂满了双手。
他想的很简单,暗中破坏全真七子的度仪式,义叔就能顺理成章的出头,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败露,而且往完全失控的方向展。
等他说完,义婶摆摆手:“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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