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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师父……他应该不会想见到我。”
阮桑枝听着好笑,敲了一下燕璟的额头:“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敢让你见传说中的鬼见愁?”
“不仅如此,你可要藏好了,否则只有灰飞烟灭的份。”
封一刀那个人啊,不可能对任何鬼怪留情面的,燕璟这种活死人的状态能骗过“学艺不精”
的方黎,却根本过不了他的眼睛。
“不说他了,当初走的急,白鹤寺那边怎么样了?”
“茯苓还在京兆府。”
短短几个字,阮桑枝等了半晌都没听到后文,不由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其他人呢?”
燕璟面不改色的反问她:“谁?很重要吗?”
“……”
看着她隐隐有不耐烦的架势,燕璟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自在楼那个细作离开白鹤寺就没了踪影,廖家小子和陈平江捡回了一条命,还在修养。”
“至于变成傀尸的林策,现在关押在衙门的地牢里,有玄门的人看着。”
燕璟眼神逐渐危险:“阮桑枝,你还想听哪个男人的消息,苏弈还是萧洪山,嗯?”
不好。
阮桑枝头皮发麻,某太子闹脾气的时候总喜欢叫自己全名。
她本想说点好听的哄一哄,出口却变成了:“宋清玄也回来了,你有见过——唔!”
当呼吸被尽数掠夺的时候,阮桑枝才后知后觉的想,燕璟明明是没有体温的,怎么还能说出自己手很凉的话来。
他分明是在转移注意力。
他究竟瞒着自己去了哪里。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阮桑枝听见燕璟夹杂在粗重喘息之间的字句,他说:“你只看着我,好不好?”
“……”
你倒是让我说话啊。
又腻歪了一会儿,燕璟便出去找乌乘商量事了,阮桑枝靠在窗边,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脑子逐渐放空。
直到窗外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她抬眼看去,对面那间厢房里的人去而复返,慕容潜的视线宛如蓄势待发的毒蛇,令人毛骨悚然。
眨眼的功夫,刚刚还站着人的地方就空空荡荡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人还真是神出鬼没的,但阮桑枝觉得,自在楼应该不能待了。
“阿桑。”
燕璟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往对面包厢看去,接着又装作无事发生是将头低下来:“是不是无聊了?我把茯苓接回来陪你好不好?”
阮桑枝摇了摇头:“让她留在京兆府吧,我身边不安全。”
这话无疑是在燕璟的心上插了把刀子。
“等明天师父到了,我先和他离开吧。”
“……为什么?”
阮桑枝没去看燕璟的神色,单手托着下巴,用和寻常无异的语气说:“我现在废人一个,但功德还在,最近京城作乱的鬼怪越来越多了,被盯上只是早晚的事。”
燕璟突然笑了一下:“你的师父身边,确实比和我待在一起更安全。”
出于对危险的本能感知,她没说出那个“嗯”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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