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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转身刚要走,忽然听到楚天在后面叫自己的名字。
她回过头,就看见楚天站在峨府的门前认真地注视自己,一字字道:“我会尽快还清欠你的钱!”
就为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值得这样叫住自己?
珞珈捋了捋额头上被晨风微微吹乱的发丝,不置可否道:“我无所谓。”
楚天摇摇头,回答道:“但这对我很重要。”
“大笨蛋!”
珞珈心里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难道自己会跟这家伙斤斤计较那点儿钱么?好吧,就算实际上那张账单高达四万五千两黄金,差不多相当于她大半年的收入。
忽然她的眼眸里荡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甩头走向来时的路,“等你活着从这扇门里走出来再说吧。”
楚天愣了愣,不太明白珞珈这句话里的意思。
但不要紧,很快他就会知道。
他走进峨府,府中冷冷清清甚至没有一个看门人。
想想也是,除非有人活腻味了,否则谁敢跑到峨日照的家里闹事。
楚天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早到的,在正厅滴水檐底下,已经有四个年轻人,应该都是被推荐来参加峨世家外门弟子考核的。
这四人中看上去年纪最大的那个,是一个红衣青年。
他的面色发灰,似乎是修炼某种特异的魔功所致,静静地抬头观赏庭院中的一株翎香树。
在他的左边有一名身材粗壮的绿衣青年,正不耐烦地来回踱步,靴子踩在地砖上“砰砰”
直响,以此发泄他心头的焦躁。
还有一名白衣青年靠坐在一旁的凭栏上,旁若无人地打瞌睡。
最后,这里还有一个少女,花容姣好身形苗条,眼睛灵动而活泼。
她笑盈盈朝楚天热情招呼道:“你也是来参加外门弟子考核的?”
楚天颔首示意,站定在廊檐下。
“我叫文静,从甘州的沁源府来。”
少女喈喈嘎嘎,像只欢快的小鸭子向楚天自我介绍说:“我爹就是乾玄门的门主文堂真。
你呢,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
“楚天。”
被问者的回答异常简短。
“知道那穿白衣服靠在栏杆上睡觉的是谁吗?”
文静眨眨眼,凑近楚天神秘地说:“他叫何马,是横行甘州的独行大盗,不知怎地也来参加外门弟子考核来了。”
“还有那个绿衣服的,是峨世家家老峨山秋的小儿子峨无羁,到这儿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她显然是对每个参加考核的人都做了打听。
楚天淡淡“哦”
了声,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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