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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干什么?”
卫桓一听更憋气,他本就情绪不佳,两厢交加他登时就怒了,“你找我不行吗?”
不说犹自可,一听这话他简直介意极了,大踏步一个来回,恼道:“你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的,偏偏得去找个外人?”
和你说,有用吗?
两人在这方面是有很大分歧的,他连理解赞同都不能,还怎么胜任被倾诉的角色?
姜萱头疼欲裂,她知道卫桓介意什么,但她今天实在不想安慰人。
“只是凑巧碰上罢了。”
“你是凑巧,他只怕未必。”
哪来这么多凑巧?怕是裴文舒一直遣人盯着衙署吧?
卫桓气极了对方的处心积虑,怒道:“哼!
欺世盗名,居心叵测之辈,你且莫被他蒙骗了”
沉沉的疲倦感袭上心头,额角一抽一抽地疼着,夕阳很刺眼,她一下子觉得难受极了,睁眼看了卫桓的脸片刻,哽了片刻,她突然哭了,“我累了,我很累!”
“我心里不舒服,我就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怎么了!”
眼泪滑下,郁郁的情绪头疼难受都仿佛找到了缺口,一下子汹涌而出,把卫桓吓住了,“没,没什么?阿寻你怎么了?”
满腔愠怒登时哑了火,他一愣,慌忙上前要伸手抱她。
姜萱退后一步避开。
“我很累,你知道吗?”
伸手扶住廊柱,哭了一阵,缓和了些,姜萱止住眼泪,只积蓄已久的情绪打开了缺口,却一下子收不回来。
她倚着廊柱,静静看着前方,说她很累,视线穿过卫桓的脸,不知投到远远的哪一点上。
她是个温柔体贴的性子,也爱照顾重视的人,她视为责任之余,也很乐意。
譬如姜钰,譬如卫桓。
但她真不是铁打的,她也有疲惫的时候。
在她身心俱疲的时候,还要面对咄咄逼人的卫桓,她突然觉得无法忍受了。
她侧头问他:“你为什么一直盯着裴文舒?是不信我么?”
对于曾经和裴文舒的婚约,时也命也,她不想评价些什么,只过去了就过去了,她对他也没什么情爱更不会不舍。
她对卫桓解释剖白过不止一次了,可每到下一回还会这样。
卫桓急道:“不是,我没有不信你。”
是真的,他真从没怀疑过她的,他可以立即发誓!
他真举起手:“皇天后土,今日若我卫桓当真有怀疑过你一丝,教我”
姜萱制止了他,赌咒之言,总不是好的。
“那你为什么这样呢?”
她静静倚着廊柱,仰看斜阳西下后越发暗沉的天空,喃喃:“你为什么不能多体恤一下我?”
她是问他,又仿佛不是问他,人怔怔的,暮色下苍白的一张脸脆弱极了,仿佛一碰就会碎。
卫桓心下大痛,他无比的自责,无比地怨怪自己,两步上前扶住她的肩,急道:“是我不好!
阿寻你听我说,我没有”
没有不体恤你。
“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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