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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那支箭上应该抹了什么毒,我有些忍不住,绍桢,你转过来……”
她脑中一片空白,不敢分辨他话中真假,因为此处只有他们二人,没有护卫,他连剜肉之痛都能一声不吭,可见身体强悍,她没有能力阻止他的行为,以死相逼兴许会适得其反激怒他。
她顺着太子,由着他掐住自己的下颌偏过头,炽热的气息落了下来。
她只在那天晚上有过这种经验,但是显然不够用,水顺着唇角溢出又被他舐去,他的呼吸开始不稳,手也渐渐不老实。
她脑中一个激灵,抓住他的手,重重咬了他一下,趁他吃痛,低头埋进他怀里,低低地哀求道:“殿下您清醒一点,我是绍桢,不是那些宫人,您不能这么对我……”
他喘了口气,手果然不再往她衣襟中探,而是捏住她的下巴迫她重新抬头,气息再次落下。
她悄悄摸向匕首的手收了回来。
...
天终于亮了。
绍桢胆战心惊,一晚上没敢合眼,一点点看着天色从漆黑转为灰蓝,再从灰蓝转为鱼肚白。
她悄悄抬起头,太子不知何时睡着的,他的脸近在咫尺,浓长的剑眉,鼻梁嘴唇再到下巴,清俊流畅的轮廓,无比清晰和深刻。
哎。
她心里叹了口气,小心地挪了挪身子,想从他双臂间退出来,刚动一下他就皱起眉,将她揽得更紧了。
绍桢有点怀疑他在装睡,但又不敢试探,她舌头都快被吮化了,嘴里也有淡淡的血腥味,实在不想再来,只好就着这个姿势继续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察觉一丝不对劲,太子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热了,她犹豫了一瞬,用自己的脸贴了贴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这是发热了。
她有点着急,这热症厉害起来,可是会要人命的。
“殿下,殿下!
……”
太子没有回应,只是无意识地呓语了两声。
该死,这都过去一夜了,搜救的怎么还没来?
说曹操曹操到,她刚在心里骂完,外面紧接着便响起声音,像是鞋履踏在枯枝落叶上,下一刻,有人出现在了洞口,虎背蜂腰螳螂腿,穿着红色的程子衣和盔甲,正是岑凤清。
他看清了洞中情形,脸色顿时古怪起来,半天没开口。
绍桢忽的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太子怀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个……还请岑侯爷帮帮忙,殿下有点发热,我搬不动他。”
岑凤清顿了顿,这才上前将她解了出来,几个金吾卫陆续出现在洞口,见状都大喜,将太子扶上了马车。
绍桢自然要跟回去交代清楚,岑凤清护送到端本宫便去向皇上复命了,宫人们小心翼翼地将太子移上榻,等候多时的一干太医上前诊治。
绍桢便将昨日坠崖之后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脉象时见细弱,是外邪热毒炽盛,内里气血损伤之象,”
太医下了诊断,“肩伤化热,邪毒内攻,故高热神昏。
虽症状严重,却也不伤根底。
万幸,万幸。”
“还请大人仔细瞧瞧,殿下箭伤之处,可有毒素入体?”
绍桢小心翼翼道。
太医不敢大意,又检查了一遍,最终摇头道:“只是普通箭伤。”
没有中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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