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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年轻漂亮,出身清贵的一个人,什么堕落的苦衷都没有,他打从考中进士起!
不对!
他打从生下来,就是个坏种啊!
这么一个新科进士赶着叫宦官爹,要捶腿给捶腿,要捧痰盂给捧痰盂,梁师成提拔是提拔他的,但心下能不防着点吗?
现下看看他的神色,再探听一下言辞,梁师成心里就有些眉目了。
“郓王殿下那边……”
“嗨!
恩府不必担心,”
这位王相公一听就放下了心,“殿下信我服我,只要我去说以利害,什么事不成呢?”
虽一声声恩府叫得亲厚,可早就和郓王绑定得比他梁师成还要亲近了,那还有什么可说呢?
梁师成再没什么疑问,他微笑着,颇有风度地点一点头,“既如此,将明放手去做便是。”
七月里,天气又热了一阵。
趁着七夕,汴京城也热闹了一阵,各色玩具卖得都极好,帝姬沐浴玩水时想要个小黄鸭,她偶然提一句,曹二十五郎很快就送来了一堆各式各样的黄蜡水鸟,什么小鸭子啊,小乌龟啊,小鱼啊,那一兜子里还有几只被宫女们挑出来,竟然是个大雁!
曹二十五郎才多大呀!
连头发还没束起,就送起大雁了!
大家嘻嘻哈哈地打趣,帝姬也不闹,还收下了那只大雁,传到官家耳中,又让官家笑话了一通。
“呦呦是我最珍爱的女儿,”
他私下里这么对王相公说,“一想到帝姬下降,心中总是怅然啊。”
帝姬的封号是已经准备好了的,玉京微妙护法仙童,听着有点不正经,但考虑到官家的道号是玉清教主微妙道君,那也是很微妙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官家好不容易提起了帝姬,那王相公就终于找到了机会。
“仙童所言者……不怕真人笑话,臣早年一心经学,是不怎么熟悉道家神仙事的。”
“你们这些相公,本就是要你们治理朝政的,”
官家半躺在椅子上,正欣赏自己画的好一副工笔图,没走心,也跟着笑眯眯地说了一句,“要你们一个个也修道,你们岂有那个仙缘?”
“只是……臣家中近日出了一件怪事,”
王黼小心道,“臣的堂柱上,竟然生出了玉芝!”
官家从椅子上坐起来了,微微弯着的眼睛也睁圆了,直直地看着他:
“王黼,你说什么?”
王相公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将腰腹紧紧地贴在地上,那屁股就撅得很不成个体统,“臣原不欲张扬,此事鲜为人知,只是仙童这个梦!
臣不敢欺瞒真人!”
官家沉默了许久,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扶起。
那双手呀,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握得王相公的小心脏,扑通扑通!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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