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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摇摇头。
她觉得,这床被人动了手脚,未必是和四皇子过不去。
既然问题应该是出在温家,那么更有可能的是动手脚的人是和温家过不去——进一步说,是和温家的大小姐过不去。
那就应该是温家内部的问题了。
“对了,姑姑,我遇上了一个熟人。”
李姑姑有点儿诧异:“熟人?在这儿?”
“嗯,就是内侍监拨来的人手,里头有一个满儿,是我在浣衣巷时就认识的。
当时我挨了杖刑,她照顾了我好些天呢。”
李姑姑嘴张得老大:“竟然这么巧?在西边小院儿的那些人里头?”
“对。”
李姑姑点点头,一片瓜子壳沾在嘴角,半天都没掉。
潮生忍着笑,伸手去替她摘下来。
李姑姑拍拍她的手背,没有说什么。
春墨晚上才回来,一脸倦容。
她们两人现在暂住一间屋里,潮生替她打了热水来,春墨顾不上说谢,投了手巾,烫烫的往脸上一蒙,叉着手瘫在床上不动,好半天才吐出口气来:“嗳哟,真跟死了一回一样。”
潮生替她把脸上的布取下来淘了,又递给她。
春墨接过去擦脸擦手:“有吃的没有?”
“给你留着了,就在桌上。”
春墨硬撑着爬起来,打开笼盖,把里面的饭菜端出来。
“还是你想着我。”
春墨说:“今天这事儿实在太折腾人了。”
潮生替她端汤,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儿?结果怎么说的?”
“温家来的人一开始还嘴硬着呢,话里话外都说肯定是我们这边搬家什碰坏的,还好齐总管让匠作监的人也来了,说这是木料的问题,那边的人才没话说了——看他们的意思,是要把床头拆了去补。”
“补?”
潮生的手顿住:“这样也成?”
春墨摇头说:“反正齐总管和他们商议的,要是殿下也同意……那自然行得通。
反正现在再现打一张床是来不及的。”
可是这样做,未免太不吉利。
好端端一桩喜事……
四皇子和新娘子心里,会不会都有疙瘩。
春墨风卷残云般把饭菜扫了大半,点头说:“隔壁屋子也收拾好了,你今天挪过去还是明天挪?”
“明天吧。
你今天太劳累了,我在这儿还有个照应。”
春墨点头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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