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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这是为了父亲挣钱治病,我还斥责他利欲熏心。”
安紫雨一怔,旋即哽咽,“好可怜的人,呜呜呜……”
外面,两个小吏一脸紧张的陪着太子等人走来。
李敬一身便服,微笑看着周围的人。
这是大唐太子时隔多年之后再度走进国子监。
身边的内侍和侍从们都板着脸……太子亲和是姿态,他们冷淡也是姿态。
一热一冷之间,太子和那些人之间便生出了一道鸿沟,看不见,却无法逾越。
“呜呜呜!”
值房里的哭声传来,一个内侍板着脸,“殿下来此,谁这般晦气?看看!”
一个侍卫大步上前,猛地推开房门。
“滚!”
有女子呵斥。
戒尺一闪。
呯!
侍卫倒在地上,翻个白眼,嗝儿一声就晕了过去。
额头上迅速肿胀。
李敬的微笑有些淡了,身边的东宫属官,大儒胡彦伟轻声道:“这是下马威,殿下。”
“孤知晓。”
李敬依旧微笑。
“祭酒,殿下来了。”
有人喊道。
宁雅韵三人出迎,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卫,宁雅韵心中叹息,安紫雨却说道:“此人并未敲门。”
有人把侍卫拖下去,宁雅韵请太子进去奉茶。
茶水送上,内侍拿出一个小杯子,倒了些茶水,随即喝了。
李敬微笑道:“孤许久未曾来国子监,这些年国子监教读如何?”
这是考察来了。
宁雅韵习惯性想抚琴,可身前现在是案几,于是便摸了一把水杯,觉得麻麻赖赖的,“这些年国子监一直勤勉……”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玄学独立,你太子总不可能考察学业吧?
李敬颔首赞道:“不错。”
胡彦伟也含笑点头,“诗云,歌以咏志。
今日国子监群贤毕至,老夫有了一首诗,抛砖引玉,献丑了。”
安紫雨眸子一缩……国子监一群棒槌迷醉于清谈和修炼,谁没事儿去琢磨作诗?
胡彦伟略一思忖,吟诵道:“人心如良苗,得养乃滋长;苗以泉水灌,心以理义养。
一日不读书,胸臆无佳想。
一月不读书,耳目失精爽。”
这诗和国子监的氛围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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