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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那确实是我俩的东西,你不还给我们也就算了,怎么还压着不放人呢?”
李四酉拎起那把剑来。
“这剑是你的?”
肖南回忙不迭地点着头。
“是我的。”
“你从何处得来的?”
她想了想,如实答道。
“师父送的。”
李四酉又拎起那块玉佩来。
“这玉佩是你的?”
一旁的年轻男子跟着点点头。
“是我的。”
“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男子想了想,也如实答道。
“祖传的。”
我呸!
李四拍案而起,他自恃见过不少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偷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么些胡话?
“这剑是六齐混天铁铸成的,莫说现下非官家已无人能开炉,便是这铜料也千金难得。
还有这玉佩,虽说缺了一半,但分明是块韘形佩。
你当这是东市集上的白菜,还祖传?你祖宗是谁?”
李四越说越气、气极反笑,两片厚嘴唇噼里啪啦飞出一阵吐沫星子,“这东西是你的?你咋不说那阙城金顶的皇宫、连带那宫里的皇帝也是你的呢?!”
肖南回正要开口辩驳,听到这最后一句瞬间一哽,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呛了一口,咳嗽不止。
身旁男子默默顺了顺她的背,两人似乎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李四酉心中痛快,自认为句句在理、一针见血,将那二人驳斥的无话可说,颇有成就感地抱起手臂来。
“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交代,或许还能少受点罪。”
肖南回沉默。
她真不是故意沉默,她只是不知道该交代些什么。
浸了油的柳条鞭子啪地一声打在地上,李四酉耐心耗尽、恶狠狠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抬起鞭梢的一刻,那一直坐在地上的女子的眼神瞬间变了,只是那鞭子终究没能落下来,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握紧的拳头这才缓缓松开来。
“住手!”
老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赤底官服的男子急匆匆走进来,冲着李四酉劈头盖脸一通数落。
“上次罚你三月薪俸你仍不长记性,倒是不把我这个县尉放在眼里,说过的话你听进去几个字?!
未查明一切之前,不得动用私刑。
你是听不懂官话还是上了年岁耳朵不中用了?!”
李四酉老脸有些挂不住,僵在那说不出话。
那年轻县尉往牢门外一指。
“出去。”
李四酉闷头行礼、退了出去,离开牢门三五步又停下,不甘心地转头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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