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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生旅19日中午开始行动,到下午才离开遵义。
刚出遵义20里,就开始宿营。
林秀生是这样想的,明明红匪去围攻贵阳了,王主席都把主力抽走了,候司令还让自己去守乌江,这不是瞎指挥、乱弹琴么?这大冷的天谁不知道躲在家里享福啊,难道老子天生就命苦?活该替你们去乌江受冻?如果红匪真的是要过乌江来黔北,受冻、受罪都好说,打就是了。
怕的是自己和弟兄们跑到乌江边喝上仨月、俩月的冷风,连个红匪的影子都看不见,那岂不是冤死?而且,从目前情况看,红匪最精锐的一、三军团奔福泉、开阳去了,王主席连开阳马场坪的司令部都撤了,建好的防线都放弃了,傻傻都知道红匪想干什么,那是要去占省城啊!
黔北这破地方,山高、水急、坡陡,吃口盐巴都得靠人背马驮,红匪来这里干什么?侯司令不也说红匪不可能来黔北么,可为什么非要自己去守乌江呢?莫不是为了应付王主席的催逼吧?也可能是侯司令为了求得自己心理平衡,以便别人问起来的时候,好说老子的部队守在乌江边防堵红匪。
扯他娘的蛋,不是判断失误就是为了图虚名,做侯司令的手下真他娘的难。
这样一来,林秀生自然就不会逼迫部队加速行军了。
19日晚就歇在了离遵义城只有20里的地方。
20日早上起来,部队仍然是磨磨蹭蹭,逢村必进,逢镇必歇。
直到中午侯之担打电话询问,林秀生这才加快了步伐。
就这一天也就是走了几十里路,到了猪场,就是以后的珠藏镇。
看看距离江界河只有二、三十里路了,林秀生就命令部队宿营,明天继续赶路。
晚上和侯之担通话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王家烈的何知重部万式炯团还留在湄潭没有撤回贵阳,侯之担已经命令万式炯防守菁口了。
林秀生知道,万式炯留在湄潭,侯之担心里是不高兴的。
但是自己高兴啊!
有万式炯部队在,自己就不用派兵去守菁口了,三个团守住江界河渡口和茶山关渡口就行了,可以把自己的江防司令部设在猪场,方便指挥两个渡口的部队。
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林秀生是哼着贵州花灯戏词“正月里来正月正,主家请我还愿灯。
不唱灯来不知情,提起灯来有根生。
唐朝年间兴唱戏,宋朝年间兴唱灯。”
入眠的。
21日早上起来,林秀生让勤务兵好好的烧了两个烟泡,过足了瘾,这才下令部队向乌江边江界河渡口出发。
林秀生是准备把部队拉到江界河渡口实地看一下,安排好防务,再回猪场筹建江防司令部。
部队在瓮安至遵义的公路上慢慢悠悠的走着,林秀生也懒得催促,反正快到了,急什么呢?性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一直到快9点的时候,先头连那里忽然传来枪声,把林秀生吓了一跳,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响枪,难道是红匪渡江了?
手下的报告证实了他的猜想,确实是红匪过江了,先头连和红匪先头部队遭遇了。
这个时候,如果林秀生下令撤退,还能和历史上一样,把部队撤回遵义,固守娄山关。
但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人的命运自然也就发生了改变。
林秀生首先想到的不是撤退,而是丢了乌江天险,侯之担会怎么收拾他,是枪毙还是刀砍,要知道侯之担对下属的处罚是很残忍的,他的部下出了事情,一般是不敢逃回去的。
因为逃回去也是死,而且死的更惨。
想想侯之担,林秀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有把红匪压下去,夺回乌江渡口,才有自己的活路。
再说,江界河就那么几条船,一次才能渡多少人,红匪上岸的一定是先头部队,人数一定不多。
而自己可是一个旅三个团呢,很有可能反击成功。
打,不打是孬种!
林秀生早上抽的鸦片劲还未退,拔出手枪,马上就对手下三个团长吼道:“五团沿公路进攻,其余两个团上山坡,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给老子冲上去,把红匪赶到江里喂鱼。
抓一个活的赏二两烟土!”
一听说赏二两烟土,三个团长来劲了,马上就对自己的部下吼道:“旅长说了,冲上去,把红匪赶进江里喂鱼。
抓一个活的,赏一两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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