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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带笑。
语气微硬:“廖大人多年来于东西两党皆是颇多经营。
想来也不需在下地这点浅报。
而在下所能许诺地不过是。
若有一朝得势则必不忘今夜之事。
只是不知廖大人看不看得起在下。”
“口气不小,”
廖从宽脸上笑纹深深,可眼底却深邃,“廖某此次便帮孟大人这个小忙,还望孟大人将来莫要忘了今夜说的话。”
孟廷辉起身,笑着揖道:“告辞。”
廖从宽亦站了起来,同她一道走出中堂后才唤人来,“送客。”
黄波见她出来,脸上神色有所松缓,当下护着她往廖府外行去,却闻廖从宽在后笑道:“孟大人。”
她悠悠转身,望过去。
廖从宽目光扫过黄波,又看向她,竟是轻一晗首:“廖某信孟大人将来一日定会令朝中众人敬服生畏。”
她当他是意指太子恩宠,目光不由一变,可夜色遮去她不豫之色,只留她微扬的嘴角,就见她定立半晌方一点头,未道一字,随黄波快步走了出去。
·
路上街肆繁景映目而来,她人在车中,心却在宫城朱墙之内,身子随车微微颠簸,一颗心也是忽左忽右在颤。
临近余曲东街时,又突然觉得不真实起来。
她何德何能,竟能得他如斯宠信,位列五品便享钦赐车宅。
这一生从未想过要佞态谀上,她所作所为不外乎是因真的恋他念他,可如今低眼看看自己,怎落得真就是一副佞幸之样?
而他到底当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她不知,这种种又是否是出自他的真心?
自古君臣相得多无善终之例,且他又岂是昏庸之人,必不会只因欲护她而逾例赐她赏她。
她百思不得,未过多久就听黄波在前吁马勒缰,车驾缓停。
撩帘欲下,却见宅子外立着一人,身条昂扬,俊骨临风,令她一时间恍然不知所处,直望着他大步过来,上了马车。
车帘被人一把拉下,黄波在外又惊又喜地叫了声“殿下”
,便又重新绕缰上掌。
她还未转过神来,身边就多了一人,有宫中熏衣的淡香飘起,耳边传来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去西津街头。”
车驾掠过孟府门前,又向前行。
孟廷辉蓦然侧头,望向身旁之人。
一车昏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可心口却是砰然在跳,怔迟半晌,才轻道:“谢殿下赐臣车马宅院。”
那一夜的情形忽然涌入她脑中,此时再见他,竟会觉得有丝尴尬,尤其是在得了他这么多封赏后,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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