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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那哥们儿啊,没法提。”
潘江海不屑一顾地摇头,“我平时都不搭理他,整天事儿逼事儿逼的,拿自己当什么‘名提’。
你说,为了个案子跳楼,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他这么一说,崔铁军有点不爱听了,他和齐孝石的关系挺好。
看他闷头喝酒,潘江海知道自己是言多语失,就打马虎眼:“其实啊,我和他走得不是特别近,也无权说他,但是老哥哥啊,咱这么大岁数了,可不能再为别人活着了。”
潘江海感叹道,“不有那么句话吗?别对婊子动真情,别为口号去献身,见到领导要服小,遇事先把水搅浑。
嗨自己心里明白就得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聊了十多分钟,徐国柱却还没回来。
“嗨,这大棍子掉坑儿里了,老潘,我看看去,他喝得不少。”
崔铁军说着站起身来。
时间已经到了夜晚九点,饭馆的生意却越发红火,他绕过一桌桌食客往胡同里走,刚一进去就听到酒瓶子爆碎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猛地向里面跑去。
在胡同深处的厕所门口,徐国柱正拿着一块板砖,与一帮年轻人对峙。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对方为首的年轻人染着黄色头发,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紧身t恤,手里正攥着一个呲着尖儿的半拉啤酒瓶子。
“哎哎哎,怎么茬儿,别别动手儿。”
崔铁军跑到徐国柱身前说。
“嘿,谁出门没拉拉链,把你给露出来了。
你听着啊,这儿没你的事儿,滚开!”
为首的年轻人一说,后面的人都哄笑起来。
徐国柱刚要发作,崔铁军却一把攥住他的胳膊。
对方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怎么了?小哥儿几个,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闹炸。”
崔铁军话说得客气,语气也挺强硬。
“你说怎么了?你问问他。”
为首的黄毛一张嘴,满是酒气。
他指了指自己的鞋,“是不是眼睛长屁股上了?看看,滋我一脚!”
崔铁军这才明白,是徐国柱喝多了跟他们一起上厕所,尿到人家脚上了。
这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哎,那是不对,兄弟,你这老哥喝多了,我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啊。”
崔铁军想息事宁人。
却不料这黄毛一点儿不给面儿:“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了?刚才他跟我这儿说什么呢?嘿,我还告诉你说,现在晚了,要想走啊,也行,蹲下给我舔了!”
黄毛仗着人多,嚣张起来。
“嘿,你这”
崔铁军的火也腾地一下起来了,他刚要发作,身后的徐国柱已经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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