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矍铄老者眼前突然生出了一丝希望,有些不可置信的连连追问道:“张将军?可是黑山飞燕张将军?尔等当真是他的部曲?难道张将军未曾和汝等提过我巨鹿郡的杨家堡?”
“是又如何,你是何人?都到了这个份上,还套个什么近乎?我大军如今已将此坞堡团团围住!
识相的快快开门交出钱粮,否则休怪我枪下无情!”
“哎呀呀,误会!
真是误会啊!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矍铄老者激动道:“吾儿杨奉,乃白波军首领,平日素与你家张将军有旧,这位小张将军何以不知其中内情,莽撞来攻!”
“当真!
?你当真是我家将军长常提起过的杨老太公?”
张颌故作惊讶道。
矍铄老者捶胸懊恼道:“这如何做得了假,就是你家将军这几年也曾来我堡中小聚,我骗汝作甚!
只可惜我一族老幼遭此无妄之灾,不知有多少人惨死于你小张将军手中。”
“啊呀!
张隽闯下滔天大祸矣!”
张颌故作悲愤,捶胸顿足仰天长叹道。
矍铄老者本是心思坚忍之人,否则也不能成为一族之长,见气氛渐渐缓和,且张颌似已真心悔过,忙出声安慰道:“哎!
小张将军莫要自责!
不知者不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将军可即刻收束兵马,不让部卒为乱,小老儿合族上下就已经感激涕零了,张将军如不嫌敝处简陋,可入庄一叙,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亦可成一时之美谈。”
“正当如此!”
张颌在马上拱手答道,转身对部卒道:“尔等先退开百步。”
却又暗中嘱咐焦触:“我独自前往,贼人必不虞有诈,等我进了庄子,汝便引兵冲杀,如此里应外合,贼人可灭。”
“将军独自一人,太凶险了!”
焦触谏道。
“区区百余人耳,某视之如草芥。”
张颌傲然笑道。
焦触满眼崇拜,引兵退开。
张颌单枪匹马,驱驰向前,果然墙上守卫看他独身一人,警戒之心顿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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