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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期待成为郡主,不外另一个好点的笼子罢了。
她想要的东西只能靠她自己努力获得。
只不过,进王府是她必要走的一条路。
她需要一个靠山。
不弃很无耻的笑了笑道:“从前药灵庄的人都说我是狗娘养的。
如果我是七王爷的私生女儿……七王爷好象又是皇帝的亲兄弟,我很期待这个。”
柴房里突然响起阵阵笑声,神秘人似被不弃的大胆逗得颇为开心。
他坐在梁上俯看着不弃,涌起浓浓的兴趣。
他微笑道:“我改变主意了。
我也很期待你若进了王府会是什么情况。
只是莫说我没提醒过你。
这话别人可以说,你不能。
皇帝陛下若是听你说这话,他不管你是不是王爷的私生女儿,都会把你碎剐了。
莫若菲明日应该可以下床了。”
不弃睁开眼睛,看到一条黑影窜上了房顶。
他一片片的将瓦还原。
逆光看不清他的模样,月光一点点的变少,不弃忍不住问道:“你是那天在天门关救我的人对吗?你给我的感觉和他很像!
是你吗?为什么要救我?”
黑衣人拿着最后一片瓦静静的看着她。
污秽的衣裳,脏兮兮的脸,她为何过得这样从容?这几日看她烧火取暖,看她与剑声斗嘴,看她喝雪水也满足。
直到她打算煮小耗子吃时才让他动容。
她扬起的脸上布满了希翼与企盼,她盼着他是爱护她的人吗?他暗叹了口气,扔下一枚铜钱淡淡的说:“江湖中人都叫我莲衣客。
我认识你母亲。
记着,这是我俩之间秘密。”
屋顶还原,莲衣客飘然而去。
不弃拾起铜钱,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莲花。
她将铜钱合在掌心喃喃道:“你还知道什么呢?你和我的母亲有什么关系?明天他能下床了,你就不会来了对吗?”
没有人回答她,不弃叹了口气,从衣服上拆了几根线将铜钱挂在了脖子上。
第二日,柴门开了。
莫若菲静静的站在门口。
剑声跪在门外的雪地上,神情委屈。
他走进柴房,蹲在不弃身前柔声说:“不弃,饿坏没有?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消瘦了些,五官轮廓越发的分明。
病后初愈,显出些许柔弱,穿着雨过天青绣缠枝梅锦袍,披着件雪白的鹤氅。
指间戴了只翡翠戒指,衬出一双手白玉似的。
不弃盯着那只手。
只有养尊处优的人才会保养的这么好。
他这一世是来享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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