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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代价（第2页）

**“他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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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知道，但不敢说。”

**陈医生的声音压得更低，**“红星厂的背景很深，曾经有工人去劳动局投诉，第二天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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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麦的胸口像是被一块石头压住，闷得喘不过气。

**“所以，你父亲也是因为这个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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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他是红星厂的第一批试药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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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麦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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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二十，注射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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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针头刺入静脉，淡绿色的药剂缓缓推入血管。

余小麦盯着自己的手臂，皮肤下的蓝斑在药剂的作用下微微收缩，但颜色却变得更加深邃，像是一张逐渐收紧的网。

**“第一次注射会有点疼。”

**陈医生低声提醒。

话音刚落，一股尖锐的刺痛从血管炸开，余小麦猛地咬紧牙关，手指死死扣住椅子扶手。

她的眼前一阵发黑，耳膜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血液里爬行。

**“忍一下，很快就好。”

**陈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十几秒后，剧痛终于褪去，余小麦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她大口喘息着，锁骨处的蓝斑仍在隐隐发烫。

**“这药……副作用这么大？”

**她的嗓音有些哑。

陈医生收起针管，神色复杂。

**“抑制剂本身就是一种神经毒素，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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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麦扯了扯嘴角。

**“所以，我不仅要花钱买药，还要忍受这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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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没回答，只是递给她一张单子。

**“下周的检查项目，记得空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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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麦扫了一眼——**肝功能五项、神经传导检测、血液毒素筛查**，每一项后面都跟着四位数的价格。

她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