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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
说话就说话,没必要搬出这套来。”
苏婉如哼了一声,道:“就说你的感觉,老实说。”
杜舟呵呵一笑,尴尬的道:“老实说,奴婢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奴婢就见过您两回,寻常也没有人敢议论您,所以不知道您性子到底怎么样。”
苏婉如撇了撇嘴他,躺了下来,“也是白问你了。”
“奴婢也委屈啊。
奴婢一个跑腿打杂的,哪里能见到您。”
杜舟哄着,“不过,到还真听过一耳朵,说您那两年生了一场病,病了小半年才好。”
苏婉如知道,她来这里就是因为原主生病去世。
“不说了。”
苏婉如也不想关心了,“管我以前什么样子,反正知道我现在什么样子就好了。”
杜舟应着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锦绣坊的时,不知不觉都睡着,天亮后苏婉如觉得精神头好了许多,换了杜舟的长袍,将头发高高束着,笑盈盈的道:“像不像个俊美的少年?”
“像!”
杜舟扯了扯身上蓝花的短褂,下面一条黑色的布裙,包着头发,活脱脱一位农家的小姑娘,他摸了摸头发,道:“奴婢好看不好看。”
苏婉如点头,捏了捏他的脸,“美的不得了。”
杜舟嘻嘻笑了起来,拉着苏婉如去结账,昨天那小厮惊讶的打量着两个人,嘴角直抖。
私奔就私奔,还能男变女,女变男,真是稀奇。
两人准备直接走水路,所以直接去了码头,在码头找了一艘大船,载着散客,路上要走一个半月,苏婉如拉着杜舟去船上的管事,杜舟寻厨娘的伙计,苏婉如则在底层做洗菜洒扫的小厮。
没有工钱,但不收船费。
“我们两个人,可以省下十多两的银子呢。”
苏婉如很高兴,“而且还管饭,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杜舟看着她,求着道:“要不,您住上头去,省奴婢一个人的就行了。
下面您不知道,又湿又闷,您身体娇弱肯定受不了。”
“有什么受不了的。”
苏婉如不介意,“你不能总觉得我金贵,这也不行,那也不舍得。
可我什么都不是了,还维持着这些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杜舟叹气,和她一起上了船。
船底确实湿闷,苏婉如一进去就感觉到了,杜舟拉着她走,她摆手道:“就一个半月,我熬的住。”
两个人在最底层住下来,白天干活做事忙的脚不沾地,晚上苏婉如躺在床上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还以为会睡不着,却不成想她是倒头就睡,连半个梦都没有。
不过,船越北走,就越冷,夜里苏婉如缩在床上,常常被冻醒,醒了后她就靠在床头听着船底的流水声。
哗啦哗啦,单调的像是催眠曲。
“都七天没见着太阳了。”
苏婉如趴在床上,拿出荷包出来,翻看着手里的如月令,“不过,沈湛也找不到我。”
她念叨着,不知不觉船桨的划水的声音响起来,这表示一天开始了,她要起床去做事了。
而此刻,韩江毅正坐在韩老夫人的灵柩前默不作声,他的小厮端了饭菜上来,低声劝着道:“世子爷,这七八日您都没好好吃东西,要是老夫人在天之灵知道了,定然会心疼的。”
“端走吧,我没有胃口。”
韩江毅披麻戴孝,苍白的脸瘦了一大圈,小厮心疼的道:“您无论如何也要保重身体,府里这么多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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