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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东西,不说不去管,永远都是平静的。
宫岁寒曾不止一次问过元敏,要怎么处理先生,宫岁寒是知道的,逆谋、叛乱是死罪,除非胜利了,不然没有不死的,明史都是这么记载的,但是宫岁寒不希望先生就这么死了,但是若是问宫岁寒怎么处理,宫岁寒也是难以处理,她不希望先生再危害到d若,也不希望先生死,她单纯的世界里,死亡离得很远……
而在元敏的世界,死亡仅仅只是举手之间的事。
当宫岁寒问道明炎时,元敏眼中的幽暗一闪而过,不论宫岁寒和明炎有何关系,但是明炎必须要死,这是元敏一开始就下的决定,她不会改。
元敏对于这个话题是很冷漠的,“明炎没死,朕暂时没有处置他打算,日后该怎么处置,朕心里有分寸,宫岁寒,有些事情,你要做到不问不管。”
元敏当时摆出极少在宫岁寒面前出现的帝王架势。
元敏不单单指明炎的事情,还有日后的段家,宫岁寒必须只能站在自己这边,不然……
皇上现在不处置啊,宫岁寒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却泛着一种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感觉酸酸的刺刺的,而这种感觉来自于元敏当时的冷漠。
宫岁寒记起当时的情景跟现在很相似,而这次,似乎酸得连自己胃都有些抽筋,绞痛不止,宫岁寒深呼吸,等绞痛平息……
独孤界走了很久,但是两人的气氛却一直僵凝着,好像怎么回不到之前的气氛去了,宫岁寒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她想对d若说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
她一向不会跟元敏怄气,却始终无法把含在嘴边的话说出来,她不是怪d若,只是……
只是什么?宫岁寒迷茫了,只是什么?她不懂,她到底要什么,而且自己到底怎么呢?
元敏对于这种情况,虽然心存内疚,但是却无力解决,其实很简单,只要哄宫岁寒两句,这种气氛就会被打破,因为宫岁寒真的很好哄。
元敏在这方面却奇拙无比,却如闷葫芦一般,只字不说,而脸色的僵冷还未退去,心里的疙瘩消不掉,因为内疚是她所陌生的,即使负尽天下都不会有丝毫感觉的人,却出现了内疚,这种情绪,她还没学会处理,而且她还没学会弥补。
有时感情里,单方面的,缺乏一些必要的互动,是很致命的,不论宫岁寒如何主动的去付出,但是受挫了,也是需要一些安慰的,即使微少的一点都是非常重要,宫岁寒不懂,元敏也不懂,两个都不是擅长感情的人,爱起来,会很势必会有些辛苦。
宫岁寒看着元敏有些僵硬的神情,心里突然感觉越来越酸,这次连深呼吸都没有用了,眼泪有些抑制不住了,宫岁寒不想哭,她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而哭,她明明不信d若说的话,但是心里就是觉得酸……其实她不知道,她只是希望一个小的不能小的安慰就行,或许一个小小的拥抱,甚至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微笑,那样她就能恢复满满的信心。
元敏见到宫岁寒想哭,却拼命克制的神情,元敏觉得心里有点疼,微微的,却挥之不去。
元敏伸出手,却僵在空中,她从来没有过去主动示好过,不知道该如何做起,明明手只要继续伸过去就达到了目的,但是这样简单道理,却不懂。
就像明明只离半步,却绕了一整圈,还没到达。
而宫岁寒眼睁睁看着停在空中的手,把心里刚掀起来的喜悦,硬生生的给敲断了,宫岁寒睁大眼睛,突然觉得d若好笨,她的手咋就不会继续伸过来?若是宫岁寒现在还记得不解风情这个词,她现在一定会用在这里。
但是元敏的伸出的手,即使没有添加说明的,宫岁寒就擅自解释成和解,虽然还没开始冷战,主要的是,现在宫岁寒心里也不酸了,刚溅出的泪花也干了,因而宫岁寒主动凑上前,脸贴上了元敏的手,还微微的摩擦了下。
元敏顺着这气场,摸着宫岁寒的脸,心里也舒坦了起来,还是这样宫岁寒的好,元敏很不适应忧郁的宫岁寒。
或许连元敏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很怕宫岁寒哭,而宫岁寒就更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那还得了,不然,元敏日后怕是要被宫岁寒吃得死死的,因为宫岁寒是得寸进尺的主,偶尔假装出两颗眼泪,对于宫岁寒来说不难。
和谐的气氛没多久,宫岁寒也真是的,这种和好有爱的气氛就不能再提其他伤感情的事,一切等今天的事缓和过去后在提起敏感话题。
因为宫岁寒刚才想起了,想起的事,宫岁寒是不懂得先憋一下,必须要马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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