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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毅拿出半截断箭递上来,回答道:“都查清楚了,来的一共有三人,都是翊王培养的死士,想要致夫人于死地,凑巧被巡街的尉迟将军撞见,这才没出大事。”
这两日朝中动荡,明眼人都能看拿出其中曲折,却都甘愿做缩头乌龟,不肯表明归顺谁方。
翊王怕是着急了,楚怀染冷哼道:“三番两次想让人死在我的府里,借此触怒尚书,引发丞相府和尚书府的事端,可翊王一向冷静,此般迫不及待的要杀了萧婉言灭口,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韩毅看着楚怀染疑惑的神情,试探着问道:“是否需要属下先去翊王府探探底?”
“不必,以免打草惊蛇,这几天你看好萧婉言,免的再生事端。”
罢了,楚怀染拿出一包白色药粉递给韩毅:“每日少许,放在萧婉言的饭菜中,别让她察觉。”
韩毅接过药粉:“是,属下明白。”
想来萧婉言入门已有两天,明日就是回门的日子,楚怀染吩咐道:“明日回门,你亲自把东西准备好,不许让任何人接触。”
“是,属下这就去办。”
韩毅走后,楚怀染揉揉太阳穴,轻微的头疼让他皱皱眉头,想来他和萧婉言认识十五年有余,没想到最后竟要落得如此地步。
可以一想到萧婉言这几日的异常,楚怀染猛的睁开眼,里面尽是寒光,他轻启薄唇呢喃道:“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此时此刻,翊王府内,祁九尘正闭目养神,门外雨烟进来回报:“王爷,派出去的死士失手了。
听了雨烟的话祁九尘并不惊讶,他摇动着扇子,依旧闭着眼睛道:“相府重重守卫,死士失手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把证物留在相府里。”
祁九尘睁开眼睛,满是冷光,他丢出手中的扇子朝着雨烟的脸砸去,扇子展开擦过,扎进她身后的架子上。
云烟的面颊瞬间划出一道血痕,她面色一变,急忙俯首磕头:“是属下疏忽,请王爷降罪。”
看着眼前娇滴滴的美人儿吓得趴伏在地上,祁九尘挑了挑眼皮,他起身走到雨烟的身边,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拂过那道伤痕:“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花了怪可惜的,可你知道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花瓶,还剩最后九天,你若再失手,恐怕这架子上的花瓶又得多一个。”
雨烟垂着头不敢看他:“属下明白。”
空中渐有乌云遮日,微风拂过全是热气,屋内闷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么闷热的天让萧婉言在屋子里喘不过气来,她唤着茯苓拿来剪刀,打量几眼自己身上的衣裙,一剪子落下,长袖变成短袖,领子剪成圆弧,裙摆剪短,再穿在身上透气不少。
虽然右肩膀受伤,不能动,好在她左手也差不多少,修改出来的模样不说规规矩矩却也看得过去,而她不止修改了身上穿的这件衣裳,就连其他的衣裳也都改成了这种模样。
端着水果回来的茯苓见到这幅场景,吓得魂不附体,赶快赶上门窗,拿着薄被遮挡在萧婉言的身上,惊慌到:“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若是别人见了会说闲话的。”
萧婉言推开被子,整理自己的衣裙:“天气这么热,还裹这么多布料,等着捂发毛了过冬吗?”
她知道大周朝着大梁规矩不同却也没想过女子地位如此低下,就连穿着都要比男子厚上几层,她拿着剪子看了茯苓几眼,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茯苓,要不我也给你修改修改?”
茯苓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连连后退:“夫人,茯苓不热,对了,茯苓还要去拿糕点。”
茯苓转身打开门就要跑,正巧撞见楚怀染带着韩毅前来,楚怀染走到了门口看见屋子里的场景,立即上前挡在萧婉言的身前,大声道:“都转过去。”
韩毅从未见过谁家的女子如此大胆,他微红了脸立即转过身。
楚怀染一把抱起萧婉言,没好气的走进屋子,她伸手捶打着楚怀染,扭动着身子嚷嚷道:“你放开我,你压到我伤口了,楚怀染你精虫上头吗?一次次闯我房间,也干不了什么正事,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门口的下人听了纷纷低下头,完全曲解了萧婉言话中的含义,就连韩毅都面色不自然的清咳两声:“你们都下去吧。”
屋外就剩下韩毅一人守着,屋里偶尔传出的尖锐叫声让他羞红了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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