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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敲打声越来越急促。
陆星难沉着地看着她,经年不变的面孔中,终于展露出一丝裂缝。
那是岌岌可危的慌乱,是怕被人发现的慌张,更是怕被媒体记者当场人肉的无奈。
阮舒看过微博上流传的视频,那张熟悉且陌生的面容,和梦中常常出现的一样。
她说:“陆星难,是你吧。”
肯定以及确定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偏偏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却瞬间惊醒了陆星难,他貌似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飞快地上扬,沉声道:“是我,一直是我。”
打开门的那刻,十几台相机冲了进来,黑麻麻的人头攒动,带着刺眼的闪光灯。
媒体跟记者在她眼中,许是这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了。
他们站在门口左张右望,后来礼貌问候以后,又往客厅转了转,直到看见里面空空荡荡,才肯抱着相机离去。
“呼!”
重新关上门的时候,她如释重负的笑了。
等她呼喊陆星难的名字时,回应她的只有空空如也的房间。
她怔住,目光扫荡四周,警觉的发现衣架上的酒红色风衣不见了,沙发上的口罩与帽子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清楚陆星难什么时候跑走的。
是在他们冲进玄关的那会儿,还是走进客厅的时候……
阮舒握着手机,犹豫再三,给他拨了一通电话。
然而对方传来冰冷的女音,已关机。
一切都消散的那么不同寻常。
她临回衡京之前,林圣琪突然松口,答应与江艺的续约。
她问林圣琪原因,林圣琪只是搪塞了几句没有用的话。
飞机落地的那晚,衡京落了好大的雨。
大到跟陆星难第一次见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她穿着宽吊带长裙,漆黑的颜色与夜晚融为一体,手拉着行李箱,等在机场门口。
接她的人是蒋司野。
他撑着伞提过她的行李箱,两人同步走在雨中。
阮舒这几天兴致不是很高。
尤其是知道陆星难就是高中的那个少年以后,心中的担忧日益增长。
她不是没有联系过祝嘉嘉,但是他们好像被统一了口径,什么也问不出来。
而陆星难的星途似乎终止在这一年。
网上关于他的传闻铺天盖地袭来,难听的谩骂声,不堪入耳。
阮舒再见到陆星难的那天,是2012年的除夕。
她去给住在近郊的祝嘉嘉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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