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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完文件后,阮舒独自返回江艺。
高楼之上,有沉沉的目光往下眺望。
街道车水马龙,路边积水通明,倒映着衡京满城盛景,跟天边落下来的火烧云霞。
陆星难的素人女性朋友的事情,在逐渐发酵,再经过各大的媒体的大肆造谣,导致她的生活也受到了一些小坎坷。
那些媒体拍过她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在衡京,一提起阮舒,谁都知道那是阮家的小千金。
有天下班后,天色尚早。
秋雾浓重,十步开外看不清人影。
隆冬将至,霜寒露重,枯叶遍地,腐烂成泥。
墓园外,她盯着那片黑漆漆的墓碑出神。
自李雨藤去世的那天起,她没有来过。
就连出殡的那日,她都只是待在家里,一整天都未曾踏出过一步。
今天不是李雨藤的忌日,而是生日。
她浑浑噩噩般,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她总是不肯承认,自己跟李雨藤长得很像,清秀如远山的眉眼,显得高冷又脱俗。
阮舒路过花店买了束黄玫瑰,那是充满青春靓丽的颜色,如太阳般澄澈灿烂。
她抓住长外套的衣角,缓慢蹲下去。
视线低垂,看到墓碑前有两束新鲜的雏菊,还有一些新鲜的食物。
她低声说:“看来已经有人来看过你了。”
阮舒把黄玫瑰靠在雏菊旁边,长发遮住两边的侧脸,露出优越的鼻梁骨。
“我本来不想来的。”
她说,语气忧郁且颇显无奈,“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们也好多年没见,所以今天就来看看你。”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鸭发夹,放下。
“这是我小时候过生日,您送我的。
现在我还留着。”
她望向李雨藤的照片的眼里,尽是惦念。
她慢腾腾地起身,依依不舍的说:“我先走了,以后不来了。”
说完,她俯身把发夹,夹在黄玫瑰的包装纸边缘上。
刚出墓园,就碰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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