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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生吃,一喝就吐,什么都压不下来。”
公良殊心纠到不行,看着师弟难受的样直黑脸,“老三把酸食都找遍了,可就是没用。”
师弟虚弱地躺在公良殊怀里,“二师兄,你打晕我可好……,”
公良殊道,“那还不如打死我来得快当,我说了走陆路你就是不听,大不了四更天那什么破宣式不参加了,本就没我们什么事,早迟有什么关系!”
“不成……,师兄,我难受……,”
师弟干呕几声,像一滩水软在公良殊身上。
“我们回去,师兄带你回去。”
公良殊才说完师弟就哭得稀里哗啦。
“我不去,我就呆在这……,”
身后单水寒走了上来,点了他的睡穴,“二师兄,先让他睡会吧。”
风月闲叹气道,“可总点睡穴也不是个法子。”
“要不我偷偷带他回去算了?”
公良殊小声道。
“你承得起后果?”
池九霄问。
“一哭二闹三上吊倒好拦。”
风月闲道。
“他要是一辈子不理咱们了,你可有法子?”
单水寒道。
公良殊细细一想,“依他这较真的性子,怕是真没什么法子。”
“我记得若儿从前也晕船,若儿你可有什么法子?”
江溢突然开口。
席若白回道,“夙冶成天带我出海,晕着晕着就惯了。”
听的人是觉得没什么,可余下四人看过师弟晕船的模样,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恨不得师弟离船越远越好,怎么又忍心用这遭罪的法子。
池九霄、公良殊、风月闲和单水寒无不将视线放在甘青司身上,默示‘兄弟,你真下得了狠手!
’
殊不知席若白晕船的时候,甘大世子一边挂着眼泪鼻水一边安慰席若白,那苦情的样不像是治晕船,倒像是治命。
“船上可有醋,用醋掺些温水服下,再拿些金橘皮来,小朋友不舒服就拿给他闻。”
话刚完风月闲和单水寒就没了影。
解决完师弟的事后,几个人悠闲堆到了仓房,刚开门一股刺鼻的味就溢出来让人反胃不已。
一点油灯,就见地板上铺着几床被子,里边杂七杂八的物件倒是清理了出去,可陈年的影怎么都留了下来,木板都是黑漆漆的污迹。
“你们先出去到处走走,这门开着散散味道,我也清理清理。”
甘青司把人推了出去,然后出门顺道找了木桶和抹布,把果皮放在热水里泡得香味四散,他才拎着桶回仓房。
刚转角就见房门口立着一人,“听欢,不是让你出去吗?这里乱糟糟的,待不得。”
“待得,夙冶,我帮你。”
甘青司一摆头,“不成。”
“甘夙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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