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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是一个大水房,靠着墙的三边是水泥修葺的水槽,上面一溜的水龙头。
穿过水房就是厕所,推开门进入女厕,丁海杏看着被木板隔成一间一间的,带门的厕所,高兴地长出一口气。
病房内,人多吵杂,她想干点什么都被人紧盯着。
耳朵微微一动,仔细聆听看来厕所里没人,那就更好了。
“妈,您上厕所吗?”
丁海杏回头看着章翠兰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
章翠兰夹紧双腿了说道。
“那你去这个,我上这个。”
丁海杏说着进了厕所插上一人多高的木门,“妈,我要蹲一会儿,您要是好了,就在外面等我好了。”
“知道了。”
章翠兰解开裤腰带,抽出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蹲了下去,“这茅厕修的可真好,一点儿臭味都没有。”
高声喊道,“杏儿,你那边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咋不说话咧!”
丁海杏闻言满脸黑线道,“妈,这是厕所,我们非要在这里聊吗?不嫌味儿啊!”
“好了,好了,妈不说话了。”
章翠兰赶紧说道。
丁海杏抬眼看了左右一下,没人,从兜里掏出票证,怔忪地看着手里零碎的军用布票,加起来有一丈。
还有全国粮票加起来也有十斤,就是这些票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此外丁海杏从侯三的兜里搜出来粮票、布票、油票,奶票、汗衫票,啧啧……不亏是干这个的,这身上的票证种类繁多,还挺齐活的,虽然面额都不大。
丁海杏看着花花绿绿的票证不是不心动,这年月买东西都要票,有人民币没票或者有票没人民币一样,买不到粮油米,这些精贵的东西。
缺衣少食的年代,全国粮票和布票是多么的诱人。
可是她不能有一丁点儿的纰漏,这小便宜不能占,不能因小失大。
最终丁海杏把那些票证装进了他的兜里,成了他的铁证如山。
丁海杏将自己的‘罪证’折了一下装进了自己棉袄兜里,还拍了拍。
黑眸轻转其实有个地方更安全,现在还不太方便。
低头看着碎花红棉袄嘴角直抽抽,真是够村儿气的。
棉袄表有些褪色了,已经好几年没做新衣服了,队上发的布票都给郝家人做新衣服了,而这棉袄在家不舍的穿,这次出来才因为是办喜庆的事才穿着的。
这下子应该不会再横生枝节了吧!
接下来全力对付郝长锁。
想起他,丁海杏清澈的双眸凝结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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