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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金钟敲响,四面军队皆有序退去。
不消半刻钟,整个校场上就只剩下这一百多人和不知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满地半尺高圆木桩。
而孤夜不知的是,刚才他指的那个人,便是木离在军中当卒长的叔父木封。
“都站好咯!
一人选一个木桩站上去,动作要快!”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负责沿途押送的两司马已然出现在身后,边呵斥着边用手中长戈抽打走得慢的人。
此刻众人也明白,重头戏这算是才刚刚开始。
“定性桩”
的规矩孤夜清楚,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等催促,自个拉上庖硕就快步上前,想先下手为强挑个面积大点的木桩子。
新兵入营,想要给长官留下印象那就必定得当个刺头。
需知当刺头的代价也必定是在讨好小撮人的同时得罪另一小撮人。
而刚才被当众点名说是能在军阵中被擒下的那个卒长木封,就属于被得罪的那一小撮人,而这撮人中当然也包括木离了,毕竟他是人家的侄子嘛,一家人总是一个鼻孔里出气的。
于是,便在孤夜将要踏上选中的木桩时,突然多出了一把剑来先钉在了上面。
“木卒长……”
“叔父……”
两司马见长官到来,连忙凑上去行礼,一旁的木离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呵呵……不必多礼。
我屋中桌脚断缺了一点,刚路过见这木桩大小正合适,两司马不介意的话我就拿去垫垫了。”
木封用剑戳了戳下方的木桩,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呃……卒长……这木桩数目刚好……”
两司马犹犹豫豫的还想说些什么,在场的谁还不知道,这个木卒长此时出现就是找茬来的。
刚刚孤夜的那番话,的的确确是得罪人了,勇武营中他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心眼小。
“木桩数目刚好的吗?这还不简单么?”
木离咧嘴一笑,手中短剑往身边庖硕脚下挥斩过去,轻轻松松的就将木桩劈成了两半。
“定性桩而已,有块木头站着就行了嘛!”
说完木封用剑尖将属于孤夜的那块木桩挑起,很有深意的对着其戏谑一笑便扭头离开了。
“哈哈哈……”
见此一幕,木离心中有说不出来的畅快。
叔父此举,明显就是来替他出气的。
刚才两司马也说过了,木桩的数目都是算好了的,而今那两个惹人生厌的家伙也只能一人分半块了。
本来木桩的面积就只能堪堪放得下两只脚掌。
现在只剩下半块,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单脚站个通宵。
此刻两司马很是无奈,也不是说这时候不能到后营火房中再裁一块出来,只是木封卒长的意图实在明显不过了,他只是个小小的两司马,又哪里会因为面前两个新兵去得罪上司。
“小子,你也别这样看我,看我也没用。
军中一切按实力说话,他可是个卒长,力量实打实的到达了三瓮。
没那个能耐的话这口气就得先咽着,等你哪天实力超过他了,还怕没有机会找回场子?”
见孤夜和庖硕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两司马摊了摊手很是光棍的说道。
“好了,所有人都把木桩给我放稳喽,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太阳升起来,我不想见到你们有谁的脚再沾到地面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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