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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对言逐风的安排并没有异议。
除了薛清,确实也没有其他的选择,而薛清这几日的行迹他们也看在眼里,知晓他是真的想要破案。
为了防止凶手再次下手,以及有人趁机离开,薛清禁止所有人出客栈一步,因而秋之南和牧昕也没办法再去找吃的,但好在薛清对他们的态度一如既往,和他们同桌而食,替他们付了饭钱说是作为昨日兔肉的报答。
三人知晓他的好意,便未拒绝。
黑夜再次来临前,剩下的包括店主在内共9个人都被集中在楼下大堂内,若有人要离开大堂,也需得一人作陪。
这样的做法确保了每个人的安全也确保凶手无法单独行动,自然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薛清每呆一段时间便出去巡查,虽然言逐风说凶手就在他们之中,但他却有自己的坚持,毕竟他和他们仅仅算是初识,要论完全信任,还谈不上。
一桩又一桩命案在他眼皮底下发生,无迹可寻。
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嘲讽他的无能。
要说心里没有任何憋屈,那是不可能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认真搜寻每一处,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尽管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前两次案件他都未能发现端倪。
他相信言逐风的那句话,没有完美的犯案,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他能否发现的问题。
秋之南坐在言逐风和牧昕之间,看着薛清进进出出,满脸胡渣,浓重的黑眼圈,心中不免难受。
这两夜,他怕是都未能睡好,接连两人的死亡,凶手的诡秘行踪,众人的不信任与埋怨,都沉重地压在他心里,使他无法得以片刻喘息。
他若得过且过,找不到线索就放弃还好,可偏偏他是一个执着如斯之人。
秋之南忍不住想要向上天祈求,别再有任何事情发生了。
夜渐渐深了,秋之南本想陪着薛清熬下去,无奈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恍惚中似乎有一股特别的馨香,在鼻翼间若隐若现。
见秋之南靠在言逐风的肩膀上陷入熟睡,其他人或趴在桌上或躺在地上睡得东倒西歪,牧昕不由也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他昨夜陪着秋之南本就睡得不安稳,一大早又发生了命案,神经一直紧绷着,此时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他睡眼迷蒙地看着言逐风道:“要不,我们也趴在桌上睡一会吧?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薛清又四处巡查,不会出什么事的。”
言逐风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睡吧。”
昨夜,他虽然设置了阵法却并未起到什么真正作用,命案仍旧在他眼皮底下发生。
这是他的疏忽,他又怎能容许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牧昕含糊地“嗯”
了一声,眼睛一闭,一头栽在桌子上,几乎是一秒入睡,看来确实是困到了极致。
言逐风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便看到薛清走了进来。
沉思片刻,言逐风轻手轻脚地将秋之南的头移到牧昕的身上,自己则起身走到薛清面前:“你一人精力有限,我来替你盯着,你去歇会吧。”
薛清眼底有细密的血丝,他看了看房内睡姿各异的人群,微微摇了摇头:“凶手一日未找出来,我便一日无法入睡。”
言逐风轻叹一声,没有勉强,只道:“那我陪你。”
尽管他们谈话的声音压得极低,但仍旧怕吵到其他人的睡眠,便自觉走到客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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