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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沿着这条线索想下去,会指使炼魂来对付他的人,答案很明了——寒霖。
如今,他都离开驭魔国了,他这个兄弟还是不愿放过他啊。
唯一一个从始至终一头雾水的就只有牧昕。
秋之南和言逐风都明白,他纯粹是被他们给牵连进来的。
他的圈子那么小,接触的人着实不多,所处的世界更是简单纯粹,跟这种不共戴天之仇着实扯不上半分干系。
“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你就当什么都没说过,依然咬定我们是凶手即可。”
言逐风在撤掉结界前,特意叮嘱了店主这么一句。
店主并不愚蠢,他自然知道言逐风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在此之前,他活在战战兢兢的恐慌和天人交战的自责中,现在什么都说出来了,心似乎也就安定了下来,果断道:“好。”
他们再次被传唤到堂上是在三日后。
县令简单说明查验情况,由现场痕迹判断,于柯、薛清二人情况确实如言逐风所说死于心脉断裂(陆纡已被掩埋,出于入土为安的考虑,他们未曾掘坟),而严淳,死于心口的细针。
他们还在客栈周围发现了一枚玉佩,有人说,那是言逐风的随身之物。
县令说到这里示意衙卫将证物呈上,玉佩样式简单,没什么花纹,只背后刻了一个“风”
字。
这玉佩秋之南认得,数日前在蝶灵国,言逐风亲手给了那些乞丐们。
此刻出现在这里作为杀人证物,让她不免想笑,这人栽赃嫁祸的意图似乎太明显了一些。
秋之南特意说明此事,并说那些乞丐均可为他们作证,至于那些乞丐们是否还在原地,又是否肯作证,就很难说了。
县令道:“这一点我自会命人去查。
不过,还有一件事需得问问你们。”
他一挥手,有人从堂后抬进来三具尸体。
秋之南一开始有些不明所以,待看清那三个人的样貌时,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面色震惊不已。
怎么会是她们?她们不是离开了吗?为何会……?
眼前三具尸体正是阮荆、雨寒、雪寒,此刻并排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均一剑毙命,伤口在腹部,极深。
言逐风的眸子很沉,沉得如同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潭,内里翻滚着惊涛骇浪。
他清楚地记得,几日前,那个叫雨寒的女子主动替他承担打碎客栈桌椅的债务,还解了他们燃眉之急。
如今她给他的银票还在他怀中,他却再也没有了将钱还给她的机会。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可她却死了,这份恩情再无以为报。
言逐风握紧拳,怒意渗透进四肢百骸,眸子像挟裹了雪山顶上最为冰冷的风雪,穿梭在这不大的堂内,冷冷道:“是谁下的手?”
县令定定地看着他:“难道不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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