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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帝当初也是自己要服食金丹的,如今发现金丹不好就要杀掉叶贵妃,那若是知道是她害得仙师不能为他祛病延寿,自己又会落个什么下场?
观星台依旧还是安安静静,齐峻进了内殿,就见窗下摆了一张竹榻,知白正摊手摊脚像只大猫似的睡在上面,小脸被阳光晒得红扑扑的,若是被外人看见了,哪会相信他是元气大损?
“殿下?”
知白懒洋洋睁开眼睛,一见是他顿时开心了,“殿下什么时候过来的?”
“也不过是方才进来。”
齐峻在榻边坐下,“今日可好些?”
这已然是例行公事每日一问了,知白咧嘴一笑:“好得多了,不过——”
他笑嘻嘻地伸手扯住齐峻的衣角,“要是双修进益自然更大。”
齐峻简直是哭笑不得,他现在哪里有双修的心情,何况看知白的模样,分明是将他与星铁、湛卢或是射日镞当成了一类的东西。
他待要拉下脸来,又觉舍不得,只得干咳了一声将话题转开:“父皇的病越发重了,今日还问起,你何时能携他再去月宫一游……”
知白爬到他腿上枕着,心不在焉地道:“陛下纵有福缘,此生也不过是去月宫一次罢了,若说再去,我却无能了。
何况陛下的寿数,大约也就在这几日了。”
齐峻脸色刷地变了:“就在这几日?”
他也知道敬安帝看着寿数无多,可总觉得至少还有个一年半载,怎么就只剩这几日了!
他有心想问问知白是否能像为皇后延寿一般为敬安帝作法,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知白却丝毫不曾体会到他复杂的心绪,随手扯了他的衣绦来绕着玩儿,漫不经心地道:“陛下此生福缘深厚,一生无忧无虑享尽荣华,只在寿字头上差一点儿也就罢了,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齐峻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什么大事到你嘴里都是这样轻描淡写,都说人命至贵,我看你倒是视如草芥。”
知白理所当然地道:“人命本来便非至贵,万物平等,既是平等,何来贵贱之分?何况寿数之事乃是天定,非人力所能改变。”
齐峻反驳:“那我的命数呢?”
知白顿时哑了,半晌才结巴道:“殿下的命数……我不长于观相,必是看错了。”
齐峻哭笑不得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胡说八道!”
知白打蛇随棍上,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缠上来:“殿下——”
他一拖长了腔调,软绵绵像根线似地缠到齐峻心上。
齐峻只能苦笑:“这还是白日里呢……”
白昼宣淫,就是敬安帝都要有所忌讳,知白倒是半点都不在乎。
知白被拒绝了也不在意,扯着他的袖子嘻嘻一笑:“那晚上殿下来么?”
齐峻表情有些扭曲。
堂堂太子被人当作治病良药来用,委实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可是与知白双修的滋味实在太好,纵然他不是沉迷声色之人,想起来也有些心旌摇动。
何况数次欢好之后,他也觉自己精神饱满更胜往日,莫不成这双修不只对知白有所禆益,便是于他也有好处?
“我在这里用晚膳便是。”
齐峻到底是咬着牙在知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这个——”
妖精只怕就是这般的吧?叫人爱不得恨不得又推拒不得。
那边敬安帝病重,自己却在这里贪恋鱼水之欢,真是……
知白在他腿上蹭了蹭,猫儿似地眯起眼睛又打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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