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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在资本市场再磨砺五年,你到时就会和我持一样的观点了。”
顿了顿,苏维然又说,“其实分手对尤琪也未必不是好事,早点发现彼此不合适早点散,也是及时止损了。
她现在和何岳峦散了不比互相耽误一辈子青春再散更好吗?你告诉尤琪,让她学的坚强点。”
宁檬觉得有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分手事件也是刚刚才发生,何岳峦和尤琪两个人都是在气头上话赶话赶出的这两个字,其实事情还没走到最坏最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可苏维然却已经在唱衰何岳峦与尤琪一定会分手、然后他站在一个无关痛痒的第三人角度让尤琪学会坚强。
宁檬发现自己和苏维然的聊天总也走不到同一条频道上。
她无论说什么,苏维然都有的是似是而非的大道理等在那准备反驳;而苏维然说的,又往往是完全背离她想听到的。
这世上两个人相处的最差状态,恐怕就是他们现在这样,人人自说自话了吧。
宁檬心烦意乱,不想再听苏维然讲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简短地又聊了两句便把电话过渡到了尾声。
苏维然临挂电话前还问宁檬:“用不用我过去陪陪你?”
宁檬说:“不用了,我在尤琪这里呢。
我这两天就留在这陪陪她。”
宁檬放下电话后,食不知味地喝了碗凉粥。
走回卧室,很好,尤琪还在昏睡,没有醒。
突来的伤心与剧恸耗干了她的体力。
宁檬给尤琪掖了掖被子。
尤琪睡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睡不着,怕吵到尤琪,干脆走出房间,走到客厅的窗前,坐在飘窗上向外看。
天已经黑透。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冬末的凉气还流连在人的手心和脚掌上不肯走。
宁檬搓搓冰凉的手与脚。
她没有开空调。
冷比暖更能让她思路清晰地思考问题。
她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的黑,心渐渐静下来,人也陷入到思考中。
一个白天,她亲身经历了三场灾难。
钦和将被要约收购,陆天行中风垂危,尤琪被何岳峦咆哮分手。
她以为这样高强度的情绪耗费会让自己在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崩溃掉。
可是居然没有。
她的思路居然前所未有的格外的清晰。
她想可能她是要崩溃来的,但她的潜意识里知道,现在陆既明垮了,尤琪也垮了,这场连锁事件中只剩下她了,她必须替他们保持最后的清醒。
她开始回想白天时何岳峦对尤琪突然发作的那通怨气。
她现在居然很清晰地记得何岳峦说的每一个字。
他说:你还懂不懂应该在人前给我留面子?算了,你不懂!
你只懂我应该无条件无时无刻地宠你惯着你,你什么时候想过要给我留点面子?!
对照着这些发泄,宁檬回想着之前何岳峦对尤琪的种种宠溺。
她开始打起哆嗦。
原来何岳峦之前那么宠兮兮地对尤琪说话时,心里不知道有多为他自己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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