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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蹙着眉,借着沈润的支撑慢吞吞地坐起来,沈润这才发现她白色的衣袖血红一片,已经湿透了。
他心惊,以为她伤势严重,慌忙挽起她的衣袖,白皙的手臂被擦伤,血流如注,沈润忙掏出帕子去擦拭,太过奇怪的状况,伤口不大,可她的出血量多的怕人,如泉水般不要钱地往外流。
“啊啊,真浪费啊!”
远处,歪在坐榻上的晏樱望着晨光细瓷般的手臂上,鲜艳的血液形成细流潺潺流淌,却不会染进肌肤里,他含笑舔了舔嘴唇。
晨光望着流血的手臂,仰倒在沈润怀里,昏了过去。
火舞对沈润解释,公主的身体异于常人,每次受伤,出血量都非常大,但马上就会止住,让沈润不用担心。
沈润将信将疑。
幸好回到帐篷,不久,流血就停止了。
沈润稍稍安心,确定没有大碍,嘱咐火舞照顾晨光,他沉着脸出去调查惊马的事。
晨光闭着眼睛,卧在床上,火舞出去打热水。
不久,轻得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来到床边。
鼻端嗅到淡淡的幽香,沁凉冶艳,还带了点浅浅的酒味,让人有一种漂浮在云端的错觉,那不是让人觉得舒服的味道,会激起人的情绪强烈起伏,在不知不觉间被对方掌控。
晨光讨厌这股味道。
那人坐在床前,对着她的脸缓缓伸出手,离很远就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冷。
那只手还没有触到柔软的肌肤,床上的人猛地出手,格开他的手。
晏樱唇角勾笑,骨节分明的手贴着她的手腕灵活下滑,转了一圈,再度要扣住她的手,却被她再次错开。
两人一来一回,床上的人已经露出杀意,只是她脱了外衣,不愿在他面前坐起来。
晏樱也是仗着这一点,最终握住了她被纱布缠住的手臂,用宠溺的语气笑道:
“别闹,都受伤了。”
晨光冷冷地说:“这伤是你造成的。”
他竟用这种劣质的方式逼她在众人面前露出破绽,她为真的受伤了的自己恼怒不已。
“因为你不理我。”
晏樱扁起淡蔷薇色的唇,抱怨说,语气诚挚就像真是因为这么回事,他笑道,“你不要生气,你又不会痛,这样小的伤口,明天就会愈合。”
他笑吟吟地说,望着她眼中的黑色风暴越来越汹涌,又加了一句:
“不然我替你舔舔,让伤口愈合的快些?”
他说着,嘴唇贴近她手臂上的纱布。
啪!
这一巴掌带了七成力道,极是狠辣。
晏樱生生的受了。
唇角绽裂,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他捂着通红的脸颊,望着她,委屈地说: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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