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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噙了笑:“你不是害怕得腿软了么?”
我立刻反驳:“我才没有腿软。”
他摇头:“睁眼说瞎话。”
我说:“我、我才没有睁眼说瞎话。”
他好整以暇看着我:“那跑两步给我看看。”
我说:“……”
慕言说得对,我是在睁眼说瞎话。
我确实吓得腿都软了,刚才危急时刻退的那几步,只是超常发挥。
人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我的软肋就是狼和蛇。
只是被慕言那样直白地说出来,有点受伤。
因这样就腿软未免显得懦弱,我不想被他看不起。
如果是君玮来问我,我一定会恶狠狠回答他:“老娘就是腿软了你奈老娘何?”
可慕言不同,我只想给他看我最好的一面。
这道理就如同不想让心上人知道自己其实也要上茅厕那样简单。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确实不用上茅厕。
正沉浸在伤感中,耳边一声“冒犯了”
,身子忽然一轻,被慕言凌空打横抱起来。
不知谁抽了一口气,四周格外静,这口气便抽得格外清晰。
而我抬头,只看到天空月色皎洁。
虽是打横抱起我,他走路依然闲庭信步,丝毫不见累赘模样,只是路过地上跪得整齐的黑衣人时。
微微驻了驻足。
大家纷纷低下头,慕言的声音在这空旷山间轻飘飘响起:“知道什么是护卫?你们的剑要拔在我的前面,这才是我的护卫。”
嗓音淡淡的,却让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齐刷刷更深地埋了头颅。
这是贵族门庭里久居高位者长年修养下来的威严,我之所以并不吃惊,只因在卫王宫中也有耳濡目染。
就好比我的父王,虽然治国着实不力,但还是能用这种威严成功恐吓住他的如夫人们……
正想得入神,不期然抬头,发现跪在正中间的一个黑衣人突然站起来沿着鬓角扯自己的脸皮。
我没反应过来,不知这是个什么事态,愣愣问慕言道:“他在做什么?”
他看我一眼:“你说呢?”
我自问自答:“看上去像是在扯人皮面具?”
就在我们说话问,黑衣人果然从脸上扯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呼了两口气:“闷死我了。”
我仔细打量她,讶然发现呆滞的一张面具底下竟藏了张姑娘的脸,眉清目秀的好看的脸。
慕言眉毛挑了挑,淡淡道:“我还想他们近日越发不成器,一路潜过来居然还惊起飞鸟,原来是被你拖累的。”
姑娘却丝毫不以为意,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要将剑拔在哥哥你前面才有资格做你的护卫,既是这个要求,那天下没几个人能做你的护卫啦。
唔,给我看看你怀里的这个,我还以为你对秦紫烟痴情得很呢,这个是我未来的嫂嫂么,你终于放下紫烟啦?哎,嫂嫂?你是我的嫂嫂么?我是慕仪。
你叫什么名字……”
我颤了一下,抿住嘴唇,慕言低头打断她:“阿拂还是个小姑娘。”
慕仪讪讪地:“那你对紫烟……”
小时候爷爷是村长,他满足我所有的要求,唯独那个房子不让进,后来发现房子里竟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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