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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吐吐舌头,“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公公那奴婢可去了,皇上这边您全权照顾。”
“放心,有咱家在,错不了。”
任公公目送着落雁远去,甩着拂尘,扭着腰,头一别,莲花步甩开,袅袅婷婷。
只说薛意浓睡在余时友的闺房里,本来有许多人护着,薛意浓极为不自在,问起落雁,却说去外面会朋友,任公公一人守着,后来余时友过来换了班。
任公公想人家夫妻在,他凑什么热闹,赶紧一边闪着凉快去。
“你又要做什么,休息去吧。”
“不妨碍的,臣妾看看书就好。
皇上尽情睡吧,到时候,臣妾叫您。”
薛意浓本侧躺着,后来渐渐眼重,睡得熟了。
余时友手里拿着本小书,看了会儿,见薛意浓的手还露在外头,秋天天凉,她上前将薛意浓的手放被窝里,把被窝掖得严密。
看了薛意浓一回,叹了口气。
她要成全皇上,亦要顾虑家中人的感受,两头处,竟都是绝路。
叹了一回,又看了会儿书。
丞相府的书房。
余丞相正和长子长庚,嫡孙时卿说话,“时卿你饭间频频看皇上是怎么回事?”
丞相府嫡孙余时卿乃是皇后的哥哥,长得十分秀美斯文,正是那一日在徐府门外和薛意浓谈话的那位。
他这次发现薛意浓就是当今的皇上,整个人的口水都是从嘴里挂到碗里的,太吃惊了,皇上竟然是他的妹夫。
余时卿道:“回爷爷的话,孙儿看着皇上面善,到像是上次在徐府门外见到的那位公子。”
他说一句,便抬一下眼皮,有些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去前宠妃那串场子。
“哪个徐府?”
“就是……还请爷爷饶恕孙儿,孙儿才敢说。”
“卖关子,饶恕你。”
余时卿才敢把上次在徐府门前偶遇薛意浓的事说出来,他这话刚说完了,余丞相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我前脚要废妃,你后脚就去找人家,要是让皇上知道,到好像我这么做,是为了成全你似的,啊呀,不得了……”
余丞相想到其中的牵连,脑袋都开始冒汗了,不断的用袖子擦着额头,在屋里走来走去,同时瞪了余时卿数眼。
当然余丞相想到的绝不止这些,前宠妃被废,是大臣们建议的,皇上也同意了,可是在这之前,皇上宿在锦绣宫,那两人若真发生了点什么,只怕宫里头禁止了,宫外头,怕又是藕断丝连。
根据皇上的种种表现,似乎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后者。
要是徐疏桐先怀上了孩子,皇上想立为太子也不是不能够,到时候母凭子贵,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皇上该不会跟他们在使迂回战术吧。
余丞相直觉事情要糟糕,“但愿皇上席间没有认出你。”
眼下也只好指望如此了。
祖孙三人想到后果,均是一层冷汗。
痛骂徐疏桐恬不知耻,一个没了男人的寡妇,前宠妃,竟然对小叔子勾勾颤颤,不要脸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但痛骂于徐疏桐是无关痛痒的。
三人散后,独留余丞相在书房坐着。
只是这伙人前脚跟走,就有个嬷嬷正满脸焦色的过来,她十分犹豫,所以一直走来走去,十指捏来捏去,就是拿不定主意。
这人正是余时友眼前的梅嬷嬷。
后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老脸一皱,心一横,豁出去了,要是这事不向余丞相禀报,只怕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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