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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什么感觉也没有,就是有些累。”
盛明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许是赶路太多,也许是这里的气候不适宜,她总觉得昏昏欲睡的。
管平知道妇人孕期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先喝些水,既然困了,便躺下休息一会儿。”
盛明珠点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些水。
原本干哑的嘴唇也比之前润了一些,管平又扶着她躺下,刚躺下盛明珠便觉得眼皮子耷拉着犯瞌睡,又拉着管平的袖子,“你还去哪儿吗?”
管平摇了摇头,“你睡吧,我陪着你。”
盛明珠觉得心下安稳了,双眼慢慢瞌上,很快就睡着了。
——
大片黄沙伴着风,路都看不清楚。
盛明珠脸上蒙着一层轻纱,马车上垫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子。
管平怕她路上颠簸,整个轿子上的边角都拿着东西包裹了起来,又烧了羊奶在轿子里头,有股子奶腥味,不知为什么闻着有些难受。
管平看她支开了窗,道,“风沙大。”
盛明珠摇了摇头,“憋的有些难受,快到了吗?”
管平看着前头的路,这路他年年都会走一遭,可这次却与以往不同。
以往都是他一个人来,一个人去,可如今后头的马车却坐着人,车上的人是他的妻,他的妻腹中还有他的骨肉。
管平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以往那些放开的放不开的,好像都如同眼前聚来又散去的黄沙一样。
轻飘飘的就这么没了。
“很快了。”
管平道。
盛明珠点了点头。
今儿个来拜祭那位素未谋面的婆婆,因着她有了身子,管平原是不打算让她来的,可如今——盛明珠看着自己的小腹,或许是她不在是一个人了,或是是因为与他有了更深一层的联系。
盛明珠想去看看那素未谋面的婆婆,也想多了解他一些。
“到了。”
马车陡然停了下来,管平先下了车。
盛明珠微微探出脑袋,管平在马车下,伸着手,她探出身去,很快被他抱了下来。
到了这里似乎风沙少了些,盛明珠一路缓走着,到了一处墓地前。
管平从身后拿出纸钱。
“从小起便听了很多昭仁皇后的事情”
,盛明珠道,“就是不知她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普通的人。”
管平道。
他没见过她,只是从旁人口中听的她,听她是如何与旁人做交易保全他一条命。
盛明珠看着他,管平道,“沈家容不下她,皇城也容不下她。
一个可怜的人。
我原先在沈家,沈家不大容得下我,去大魏,也还好。”
盛明珠头一次瞧见这样的他,有些落寞,周围似乎隔着一层旁人进不去的屏障。
沈家一族轰然倒塌,盛明珠纵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也知道少不了阴谋倾轧,走上去,又轻轻靠在他身后,“以后就不同了,你还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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