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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没发现呢,你晨起时没又没洗脸又没净手?”
盛明珠便缩了缩脖子。
黄妈妈从里头端着盆热水出来,又拿着帕子帮她细细擦了擦手,一边念叨,“都快说亲的姑娘,还没个性儿。
等着明儿嫁不出去呢。”
盛明珠鼻尖皱了一下,被黄妈妈伺候着净了手,正准备拿糕点呢。
外头却有敲门声儿传来。
金枝去开了门,是门房,递过来一张帖子,“太子府的宴帖。
小郡主满月,太子侧妃娘娘宴请各家宾客。”
——
这种场合一般都是当家主母带着家中适婚的儿女去。
这种宴请宾客,除了正常的礼仪来往,多的便是如此。
阮氏打扮得体之后,便又去了盛菲菲处。
她还正发脾气,屋里胭脂盒的瓷片儿碎了一地,“这个往前诗会的时候我都戴过了,今儿个小郡主满月,我去又戴一次,不是丢人么?”
“我的小祖宗,马上就到时间了,你怎么能还在这里闹腾?”
阮氏上前,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步摇,“今儿个是去太子府。
里头为成亲的皇子皇孙多的是,你还在未这些小事儿闹腾,不怕耽搁了时间。
谁能想到那侧妃娘娘突然生产,要打造首饰少说也得三月不戴这个去旁人以为你慢待太子府呢?”
盛菲菲心气儿高,早前就该说亲了,却一直拖到现在十六的年纪,为的便是求一份好前程。
阮氏都这么说了,纵然不愿意还是由着翠竹给她戴上。
今儿个是喜事,满月宴。
她便穿了一身儿粉色的打底的衫子,又由着婢女给点缀妆容。
盛菲菲模样自然不差,一番点缀之后模样娇艳又楚楚动人,阮氏满意点头,“我儿貌美又年轻,此次宴会必然力压群芳。”
盛菲菲脸上微有些红意,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下巴又抬了些。
打理完之后几人匆匆忙忙到外头的轿子上。
盛菲菲却眼尖的还看见了另一顶轿子,顿时秀眉撇起“怎么?盛明珠也去?”
阮氏摇了摇头,这太子府发来了宴帖,她压根就没给三房那里。
“该不是,他们又没帖子,去了再说。”
盛菲菲便回望了一眼,又踏上轿子。
阮氏正预备上轿子,却见仪门打开,又出来几个人,是一直跟在盛明珠后头伺候的金枝,正望着,便见金枝托举着一叠细纱,后头便迈出一个人影。
一身正红色的衫子,肩膀处交襟拉开,却又被披帛挡着,带着金色明艳的步摇。
瞧上去很普通又略显艳俗的打扮,可大约因为她天生气质就华贵,反倒互相融合,便像是朵明艳的牡丹。
步摇灿灿生辉,也灼了盛菲菲的眼睛。
眼瞧着盛明珠要上轿子,又抓了阮氏的衣袖,“你去问问,我不愿跟她待一处儿。”
阮氏不想多生事端,却耐不住她磨,便揭开轿帘问了一句。
“明珠,你今儿盛装要去哪里?”
盛明珠半只脚已经上了轿子,又听阮氏问话,回头时坐正了身子,又拈起轿子里的冬枣,“今儿不是小郡主满月宴吗?大伯娘不是去那儿吗?我还以为大伯娘知道。”
说完了便将冬枣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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