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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A市郊区,天气变成了橘红色,地里的庄稼开始随着不断加速的风力摇摆,发出整齐的沙沙声,田间土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在这种地方,天一黑,农民就回家休息了。
“石头,别睡了”
,地里坐起来一个大汉,“天气真糟糕,估计今晚是个大风天”
。
“金哥,我看算了,在这耗着,还不冻死了”
,那个叫石头的说。
“难怪你发不了财,要走你走,老子今天必须去看看”
,金哥拿出一张破纸片,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线条。
“一个傻子说的话你也信啊”
石头不耐烦。
“睁开你的眼看看,傻子能有这个?”
,金哥拿出了一块翡翠,“我找人看过了,清中期的,你当满大街都能捡到啊”
。
“村里那傻子是从这里的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那里不是很早就有传说吗,老人讲那里原来是个没建好的房子,刚挖了地基,据说是民国的一个土匪头子金盆洗手后建的,还没盖完,军阀就来了,他索姓把家产埋在那里跑了,后来这里建教堂不是说还挖出过瓷器嘛”
。
金哥说。
“可这地图我是横竖看不明白啊,别是耍咱们”
,石头不解。
“先去那里,看看有什么符合的再说”
。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郊区灯光很少,只有远处一个建筑在闪烁着灯光,那里就是医院。
风力加大,大概有5级了,二人灰头土脸的来到了外围,巨大的铁门挡住了他们,这家病院是在一个欧式天主教堂的基础上建造的,有一个很高的钟楼,大风吹过,那个钟微微摇摆,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月亮正好透过那个钟楼中间的窗户,被钟摆遮挡的忽隐忽现。
病院昏暗的灯光里传出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嘶喊,窗户上张牙舞爪的各种影子,有个影子引起了金哥的注意,那个影子很安静,似乎通过窗户看到了他,冲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都是水泥墙铁丝网,和监狱一样,咱们怎么进去啊”
,石头小声说。
“我都看过了,钟楼那边不是有棵大槐树嘛,我看高度差不多,有树干伸进墙去,咱们从那里进去”
,金哥很有把握。
绕到了树下,果然有一根粗壮的树干探了进去,二人吃力的爬上去,顺着滑了下去,在这郊区的医院里,尤其是这种姓质的医院,基本上不会有太多工作人员,甚至连看门的狗都懒得看一眼外面。
“哎呀,我崴着脚了”
石头一捂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金哥随手捡了一根树枝,“你就望风吧,有事就吹口哨”
。
金哥来到正门口,大门早就关了,他绕着窗户低头溜了一圈,看到一个医务人员骂骂咧咧的提着几袋垃圾打开后门扔了出去,由于风太大,把几个袋子吹开了,他急忙去扎口,金哥悄悄走了进去。
看来基本上已经熄灯,一楼只有一个值班台有个台灯,没有人,接着便是漫长的走廊,风吹着古老的搪瓷灯罩,叫人心里发毛,这会病人大概都吃药睡了,走在木质的地板上咯吱咯吱的,忽然,金哥看到远处有个黑影,好像是坐着轮椅,侧面对着他,心里扑通一下,真和恐怖片一样啊,他扶着墙站住,和对面的人对峙着,“你来的不是时候,真的不是时候,他刚来”
,对面的一句话叫金哥彻底发毛,这时,外面传来了石头变了调的口哨声。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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